烏追一笑:“原來是這樣。”舉步而走。
言笑在後嚷嚷:“喂,毀了我的黃金睡眠期,什麼都不說就走啦!”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烏追拉開房門,側了頭笑道。
“不好意思就成了?”言笑不依不饒。
關門的手停住了,烏追背過身來。麵無表情地走向言笑的床,脫了外衣,爽快地將自己扔在了床上,頗為滿足地道:“你看,我陪你睡一晚總可以了吧!”閉目睡去,眼皮下深藏的困意襲卷而來。
言笑跺了跺腳,罵道:“喂,你就這樣霸占我的床了啊。”精疲力竭地踱過去,也把自己沉沉地扔在了被褥裏。
眼睛合上之際,隻低低道了一句:“哎,我可憐的臉啊!”
床上均勻的呼吸聲透過蚊帳輕輕地傳了出來。很明顯,兩人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
兩人正睡地熱火朝天之時,城中就已經發生了大事。
屋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言笑挪動眼皮瞄了眼,竟看到樓台隱就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床畔。
與此同時,正待爬起來的烏追也被這一幕嚇地全身無法動彈。
如果此時床被晃動,必然被人發現。可若是不動,烏追要從哪裏出去。
左思右想,朝言笑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達成共識。
“你們睡地還真香,不知道外麵發生了甚麼大事麼?”
樓台隱原本這句話裏最關鍵的當是後麵半句。然而烏追和言笑同時注意到了前半句。
其實是一個稱呼。
你們?
“你們怎麼還傻愣著做甚麼?快點隨我出去看一看啊!”樓台隱又著急地吼了聲。
兩人還是一動不動,許久輕聲道:“你知道我們兩個……”
“互相喜歡難免意亂情迷,又不是多麼怪異的事!”樓台隱道,“現下最重要的可不是你們卿卿我我!”
被說服的兩人迅速地穿衣穿鞋,待地完畢,同樓台隱出去。
走到後院,烏追道:“台隱,你這麼著急,究竟所為何事?”
樓台隱道:“昨晚上,你們帶回來的那兩個丫鬟不見了。”
“甚麼?”烏追聽後臉色發白,加足腳力奔到了後院廂房。
果然見得空蕩蕩的房間,整潔有序的床褥。
毫無動過的跡象。
“怎麼回事?”烏追望著昨夜守衛的弟子。
“今早弟兄們巡邏,便聽得房內一聲慘叫。追蹤至此,就發現兩位姑娘的房間沒人了。”弟子回複道。
“烏城主!”良久,一個年老的弟子匆匆趕來,“左拐角的枯井裏發生了姑娘的屍首。”
烏追言笑麵麵相覷一會兒,趕緊去了院中拐角的枯井。
眾人一躍而下,竟然發現井中白骨深深。
靠離井壁黑暗至頂的地方,正是昨晚意欲逃離城中的風月。
她麵色霜白,身上的藕花色襦裙血漬斑斕。
蓬頭的發連著嘴角血液死死地貼緊。
一根一根,驚悚可怖。
烏追不忍心地扭了頭道:“本來還以為她們昨日能逃過一劫。不想今日……”
言笑經曆的事多,對烏追寬慰道:“人死不能複生。小追追,我們還是命人將她埋了罷!”猶豫一會兒,道,“隻是,這原本是我們手中的一把解謎的鑰匙。”
話中可惜的味兒很重。
烏追聽後也隻得搖頭歎息:“是啊。這個人一死,所謂的真相便無從下手。看樣子,又相當於回到原點了。”
樓台隱道:“她知道些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