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徐徐流出的琴聲,似乎回想起當年在竹影宮怡然自得的事情。
他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心中莫名傷感。
“阿笑,你到底在哪裏呢?”無聲無息,無痕無跡。
三日過後,烏追仍然沒有放棄。隻是這一次。他幸運地見到了言笑。
以前阿笑就說過,若想發現甚麼,規規矩矩地尋人不管用,必須穿越房梁此等不比尋常之事。所以他用得這種方法在東屋裏見到了言笑。
伍清風入了皇宮,並未在此。
所以他不知。
至於天香姑娘麼,她可能還在忙著招攬顧客呢。
“阿笑,我終於找到你了!”烏追一把將他抱在懷中,“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嗎?”
言笑不答,任由他抱著。快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裏?”欣喜若狂地鬆開言笑,卻見他手中握著一把刀,麵無表情地舉起,用力地刺向烏追的胸口。
烏追想要避開,手心卻被劃破一條大口子。
門外女子突然道:“笑姬,準備好了沒有!”
應眉入地屋中,恰看見言笑刺傷烏追一幕。
心中壓著的大石頭忽然就化為泡影了。
“笑姬,你真是讓姐姐越來越喜歡了!”應眉走過去捏了捏言笑的臉蛋,又親了親言笑的手,雙手擁住言笑的頭無比親熱。
隻是亦無人看見,言笑的手掌正緩緩地握起,團成一個拳頭後慢慢地鬆開。
“咳咳。”言笑咳了咳。應眉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度之時才一把將言笑鬆開,手指抬了抬言笑的下巴,深情道:“你如果是他,就好了。永遠掌握在我的手心裏,逃都逃不掉!”
回到風霜城的烏追,立馬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樓台隱,同他二人商議時,才意識到該事情的嚴重性。
“怎麼可能?”蘇顏盯著烏追被包紮的手道,“這……這竟然會是言門主傷的?”
烏追歎氣,一陣感傷:“我總覺得他認為,卻沒想到他這般恨我!”
樓台隱忽然道:“那麼。你從何處找到的他?”
“應眉的百顏樓!”烏追苦笑道,“也對,應眉是他師姐。鬱金門已滅,他無處可去,自然要去投奔應眉的。”
“還有其他的人麼?”樓台隱道。
烏追搖頭:“沒有。隻是我很奇怪,為甚麼阿笑在此,她卻要瞞我!”
蘇顏插口道:“說不準是言門主不讓她說呢?”
“起初我也這麼想。可我總也想不透。阿笑從來……從來也不會想要殺了我的。”烏追撫住額頭,淚流不止。
樓台隱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可言弟不是同以前不一樣了麼?風霜城裏,你自己也看見了!”
烏追反駁道:“那一定是他偽裝出來騙我的。如果真要報仇,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隨時都可取我性命!為甚麼還有陪著我去鉉鐵城查探伍師叔的死因。他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
“也許……也許是為了博取你的信任呢。”蘇顏一本正經地猜測。
“絕不可能!”烏追否認,一絲一毫的餘地都沒有留。
樓台隱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也覺得。言弟自我們相識以來,就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就在這兩難間,蘇顏笑了:“既然你們二人都這麼相信言門主,那還猶豫甚麼。大大方方地相信便是了。若日後真有甚麼失誤,那再遺憾也不遲!你看你們兩個男人還沒有我這個女人想得開。”想了想,喚人將玉枝帶了進來,“來,我們先說說這個女人比較好。”
烏追問道:“她怎麼了?”
“我隻是覺得古怪,她嘴裏竟然反複念叨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