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台隱道,“她還說了甚麼?”
“公子請喝茶!”蘇顏回道。
樓台隱猜測道:“想必這個公子興許是她在意的男人。”
烏追也深思道:“你說得沒錯,而這個她在意的人也被她殺死了。”
蘇顏疑道:“可既然是她自己殺的,那為什麼聽出來還一股自責的味道?”
“顏妹也聽出來了?”樓台隱打趣道,“可若是這個人並不是想殺自己在意的人呢?”
蘇顏思忖:“那你們的意思是?”
樓台隱一伸手,竟然碰著了蘇顏的側臉,剛挨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立刻縮了回來。
同時延伸出來的尷尬。
烏追假意忽視:“我們在想,玉枝定是被人利用了,後來發現後很不滿意,這才被人所害!”
蘇顏一愣,樓台隱也緩緩點頭。
然而,這些又同整件事情又甚麼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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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認無期(2)
入夜秋風陣陣,寂寥的院子裏更顯淒清。自從見到與自己相見不相識的言笑以後,烏追就寢食難安。
雖然一度想著待解決了城中之事,便央求師父將言笑接回來和好如初。可每每到了跟前,聽著長輩們的舊事重提,他就知道一切再無可能。
而伍清風之事也漸漸有了眉目,樓台隱和蘇顏孤身前往百顏樓查探真相。三人曾商議,若是遇著言笑,必然旁敲側擊地問清其中原委。
此時樓中人山人海,二樓的達官貴族,江湖俠客紛紛點名要那位美貌的笑姬陪客。
底下看台的樓台隱怒上眉梢,一拍桌案道:“真是忍無可忍。他竟然會來此做出這種事!”
蘇顏朝台上覷了一眼,盯著那人半晌,猶豫道:“她一點也不像我們認識的言門主。舉手投足之間皆像一個陌生人。而且……”停頓了半秒,揣測道,“樓哥哥,你說,烏掌門何以會錯認他為言門主呢?”
樓台隱問:“她不像言弟麼?”
蘇顏道:“不是不像,隻是感覺上不對。”
“感覺?”樓台隱疑惑了會兒,接著道,“無論如何,阿追認識了言弟三年,舉手投足之間就算有些微妙的變化。也勢必比我們熟識。所以他既然覺得沒錯,也斷然有他的道理!”正說著,一女子聞聲而來。
“哦,我說這黑壓壓人群裏坐著的英俊男子是誰,不想卻是烏掌門的朋友。”細眉一挑,瞅向蘇顏道,“這小妹妹水靈標致,樓公子真是好福氣!”
蘇顏對這種口吻的女人很沒好感,呶嘴道:“福氣不福氣的,幹你何事?”
“哦,吃醋了!”食指伸出抬抬樓台隱的下巴,卻一把被蘇顏推開了,怒視道:“老板娘,你請自重!”
應眉扭捏地站起來,捂著絲絹嗬嗬直笑:“小妹妹不要生氣嘛!”
樓台隱拍拍蘇顏的手背,示意不要擔心。“天香姑娘,不知你樓上那位頭牌出多少身價?”樓台隱問。
應眉斜視他道:“怎麼,你感興趣?”
樓台隱嘴唇一彎,果斷地點頭:“對。很感興趣,多少?”
應眉五指一伸,隨後又猛揉了揉額頭,對著蘇顏道:“哦,我給忘了。你心上人眼睛看不見。”縮回五指吹了口氣,“一晚五萬兩。可學士府早在多年前就被滿門抄斬。怎麼還會有這麼多銀兩。”
“你!”蘇顏氣道,“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應眉秀長的手指捏著絲帕回道:“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不多要一點還能活嗎?何況到得這裏玩樂的人,誰給不起這個價錢。”手指往樓上指,“那裏,那裏,還有那裏。別說五萬兩。就是十萬兩估計也沒甚麼問題罷。何況,笑姬是我百顏樓頭牌,讓她陪上一晚,可是福氣。樓公子可不要得寸進尺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