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染牢房(1 / 2)

在這個密閉森嚴牢房裏,這個瘦子憑借牢房老大的罩護,沒有懼怕過任何一個人,可是馬關這與眾不同的眼神和渾身精壯的肌肉卻令他心裏忐忑不安,而且身後十幾個犯人帶著冰冷的眼神盯著這邊看,瘦子果斷不能失去臉麵,於是,便壯著膽子指著馬關的鼻子說道:“我最後一遍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等馬關反應,瘦子搶先一拳甩在了馬關的臉上,一邊打還一邊喊道:“我讓你再瞪我,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直到馬關的鼻腔裏噴出了鮮血來,瘦子依然沒有收手,隻因為馬關那帶有秒殺毀滅性的眼神一直都在剜著他,直至人心。

“怎麼樣?小子,你服不服?”本來長時間就不怎麼活動的瘦子,此刻略顯疲累,喘著粗氣看著馬關欲動又止的舉動,緊張而警覺。

“你猜。”馬關終於開口說話了,順手抹去了鼻孔裏流出來的血水,然後用舌頭舔去嘴唇上的鮮紅印記。

瘦子這個時候算是氣炸了,惱怒的喊道:“雜碎,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難道我是在招喚一條狗?”

麵對這種新進來的炸號者,結果必然要遭受各種慘無人道的虐侍,話音剛落,瘦子的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其他人沒想到的是馬關卻很輕鬆的閃了過去,瘦子猛然一愣,緊接著又一巴掌反扇了回來,對於這種無聊的打鬥,馬關猛一轉身,反將瘦子的手腕快速抓住,稍用力一拉就將他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側身處,瘦子的胳膊被馬關一扭一帶背在了肩膀上,而瘦子為了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完全放鬆了胳膊上的力道。

馬關隻微微一笑,那邪惡的笑容裏閃耀出死神的氣息,利用曾經在部隊裏所練習的反關節技,將他的胳膊肘部向彎曲的反方向猛然磕去,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又單臂將這個瘦子懸空提起,一個重重的側踹,像踢沙包一樣將他踢出了數米遠,死沉沉的散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定格了,仿佛掉了下巴似得看著這眼前發生的一切,要說在這裏邊打打鬧鬧也算是不足為奇,但凡像這種非人類一樣的行為完全出乎意料,那打牌的三個胖子也沒有想到,新進來的這個家夥力道居然是如此之大,下手是如此的狂狠。

牢房裏的犯人幾乎都曾是殺人的機器,搶劫界的高手,詐騙行業的精英,可自從到了這裏邊卻都沒有如馬關這樣的反抗,反而比以前老實了許多,每個人都隻顧著倒數著自己漫長的刑期,期盼重獲自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也就懶得去計較什麼。

良久,瘦子停頓了數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已經斷了,“嗷”的一聲喊了出來,刺麻陣痛的感覺傳遍整個身體,令他倍感眩暈,卻不能掙紮妄動,更道不出求救的哼吟,隻能不停得抽搐且低聲嗚咽,就連那呼吸聲都帶著顫抖,讓人隻覺不寒而栗,而那肢斷掉的胳膊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刺出皮肉的乳白色裂骨和連接骨頭的青筋。

“小平!”一個犯人喊了一聲並按下了警報器。

這個瘦子名叫阮小平,平時就愛逞能張揚,耀武揚威,每一個進來的犯人都曾遭受過他的欺辱,從而對他都是又懼又恨,沒想到今天卻撞了槍口。

麵對這裏邊的打打殺殺,警察卻完全不放在眼裏,隻見兩個便衣抬著一副擔架進來後,然後抬著“骨肉相連”的阮小平又出去了,流落一路的血液散發出濃腥的氣味。

對於現場的所有人而言,都沒有任何的言語,當阮小平被送往醫院的同時,一個胖子卻再也按耐不住了,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把手裏的撲克牌往地下一摔,站起身來朝馬關走去,緊接著兩個人、四個人、八個人全都走向了馬關,即使眼前的這個新犯人是殘忍的,但是這個胖子的威望卻是德才服眾,他一動身,其他人也都有了很自覺的隨從令望。

而對於馬關來說,麵對著接二連三的虐擾,反而使身體的耐力嚴重不足,打不過就跑那純粹是妄想,在這樣如坐針尖的牢房裏感覺戰場是如此之狹小,等待一群人拳腳按摩之後,看到的是角落裏抱著腦袋一動不動的馬關,那胖子拿著一隻鞋在馬關的腦袋上抽了兩下,呸了兩口唾沫後走回了原處,從床板下邊取出一根煙,點著嘬了一口,衝著那群人一仰臉:“誰讓你們停手的?繼續給我打,隻要打不死就別停。”

“是,震哥。”一群人重新撲向了馬關。

這個胖子名叫姚震,身高八尺,年齡稍大,體重最起碼也得有二百斤,臉上盡是滄桑,是這個牢房裏的老大,在當地也是出了名的黑社會首要頭目,此人有居高的名氣,是因在社會上的時候廣結人緣,又夠義氣,自己的兄弟自然是數不勝數,曾經,自己一兄弟被別的黑社會成員砍殺一百多刀,竟然沒有死的爬了回去,姚震心裏的莽怒卻再也沒有被控製住,帶著自己的弟兄直接捅了對方的總部老窩,死傷無數,最後,還將對方頭目的腦袋全都砍下來,膽大包天的掛在馬路邊的樹上,以解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