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時,黑社會之間的競爭倒也沒有那麼嚴重,該過去的事情,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此次的事孽卻驚動了全國,中央下達了指令,務必將事端製造者緝拿歸案,嚴懲不殆。
當時姚震來到這裏的時候也是一個愣頭青,但不一樣的是,一來就輕鬆做了這裏的牢頭,對於後來的每一個新來者沒有不服氣的,因此,歐陽丘對姚震也是不能輕視,同時,姚震也配合警察的製度,把這裏邊的秩序規矩管理的最好,以得能夠減刑釋放。
“停手!”姚震下了停止的命令,眾犯人收了手,看到的依然是角落裏抱著腦袋的馬關。
“小子,這下你服氣了吧?”姚震坐在原位看著地上的馬關說道:“我告訴你,年輕人總會有那麼一點爭強好勝的性格,這都屬於正常,值得理解,但是千萬別那麼狂,後果你應該領略到了。”
當馬關有氣無力的放下擋護腦袋的胳膊時,眾人看到的是,馬關臉上的皮肉硬是生生的給錘裂開來,血跡斑斑,麵目模糊,而馬關卻吐了一口血水說道:“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喲,看來還是辦的你輕,秋後的螞蚱你還想蹦。”姚震咬著牙指使了幾個人說:“你們幾個輪流給我往死裏打,一會兒都別給我閑著,辦不踏實你這小崽子,我姚震還有什麼顏麵繼續混下去,誰若不服,我姚震絕不容他。”
緊接著馬關所做的,就是拿自己的胳膊繼續保護住自己的腦袋,隻感覺背後排山倒海的重擊向他陣陣襲來,“砰啪砰啪”的悶響一波接一波。
一縷殘陽順著接近房頂的小窗口射了進來,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牢房內泛不起一絲漣漪,整個牢房像是一副棺材一樣坐落在古墓裏,充滿了迷茫、失落、壓抑、煩躁。
直到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有規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個專門打飯的人趕緊把放在牢門外的飯桶提了進來,先給姚震打好了一份,然後又輪流給其他人打好,那些犯人趕緊露出感激的表情並伸手去接遞,最後,姚震還不忘令那人打一份飯菜給馬關。
躺在地上的馬關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這隻飯碗,這哪裏是人吃的東西,就是簡簡單單的菜湯,隻有幾片菜葉浮動著在碗裏飄過來又飄回去,稀稀拉拉的湯水人影可見,簡直都不如一隻狗吃的東西,坐在邊上其中的一個犯人對著馬關說道:“趕緊吃,吃完了好讓我們繼續辦你。”
給這些犯人送飯的是一個老者,跟在邊上的是歐陽丘和其他兩個便衣,隻見歐陽丘腰間拐著一根電棍,盛氣淩人的看向這些他眼中所謂的社會敗類,當歐陽丘看向馬關時,氣惱無可發泄便不由的罵道:“飯給你們做好了,還得給你們送過來,就是感動不了你們這群王八蛋,天天不肅靜,惹得老子煩。”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卻沒有一個人言語,沒走多遠就聽到歐陽丘對老頭說道:“我最恨的就是那些盜竊犯,我丟的錢包多了去了,他們的手比我老婆的手還要快,害得我現在把錢藏在襪子裏……”
吃完飯以後,除了姚震悠閑的抽著煙,其他人都有自己的活兒,該擦地的擦地,該洗碗的洗碗,該收拾馬關的人繼續施展著認為自己很牛逼的拳腳。
就這樣僵持了一個禮拜,馬關每天都難免不了幾次毒打,除此之外,警察也會將馬關帶去審訊室,當然還是得不到馬關的親口招供,怎麼拖出去還是依舊怎麼拖回來,時間長了,加上馬關的抗打能力本身就強,在這樣的拳打腳踢下,逐漸的恢複著自己的身體,所有人都對這個人的能耐暗暗恐懼。
擒賊先擒王,馬關決定先把姚震拿下再說。
姚震如往常一樣的坐在床板上抽著煙,早上一起床就吆喝著讓人把馬關給提到他的跟前,馬關的傷勢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其中的兩個人剛走到他的跟前,還沒開始動手就被馬關的一拳一腳給放倒了,顯然,這一拳一腳的力道,足以讓這倆人直接少了半條命,喊不出聲隻能在地上疼痛抽搐著。
眾人看到這個情形,不容姚震下達命令,便有四個人搶先撲了上去,直接衝著馬關的肚子上就是數拳,可是馬關對這種普通人的招呼完全沒有異常反應,更用不著躲閃,四個人把馬關拖到了姚震的跟前時,馬關居然微笑的問道:“怎麼的,姚老大好像有事情要跟我探討。”
姚震說:“看你這兩天骨頭又硬了是吧?你聽好了,在這裏我是老大,你若識時務以後就得聽我的,即便是你心裏不服,表麵上也得給我耷拉著腦袋,聽見了沒有?”
馬關蔑視的一笑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又談何識時務?再說,從你的頭頂到腳後跟,根本就沒有一點值得我佩服的,你說你有什麼資本命令我那麼做?”
聽了這話,姚震的臉麵實在是掛不住,咬牙說道:“看來你小子身上的螺絲還是有點鬆,今天我就破例了,親自給你上上發條,虐一虐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