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大歲數的大叔叫做大哥,感覺非常不自然,馬關抿嘴笑了笑說道:“這點不用操心,我心裏有數,當時審訊我的那個混蛋真不是東西,用盡了一切的手段逼著我招供,人是我殺的,招供了又如何?有能耐拉我出去一槍斃了,但是今天不殺我,有一天他肯定會栽我手裏。”
“聽大哥您這話的意思,好像這裏邊暗藏玄機。”
馬關指了指尚未恢複的張坤問道:“你也是殺人犯嗎?”
沒等姚震開口介紹,張坤耷拉著腦袋走了過來說道:“大哥,我叫張坤,是搶劫進來的,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對您的不敬還請多海涵。”
馬關示意張坤坐下來並說道:“這沒什麼,剛一開始進來誰都不了解誰,來來,兄弟坐下再說。”仿佛馬關在這牢房裏受到的肉體傷害,和內心受到的創傷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謝謝大哥不計較。”
當馬關看向醒來的史俊時,姚震趕緊說道:“這個人叫史俊,他曾經是個私人保鏢,是因為殺了三個小混混兒後自首進來的,之前,他所保護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剛來到這裏,這小子就跟進來了,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我那朋友安排進來保護我的?問他什麼,這小子天天板著個臉,死活不說啊。”
看著一臉平靜且冷淡的史俊,馬關點了點頭,默認這是個高手,他有著驚人的爆發力和冷靜的頭腦,而且有著冷酷的性格和果斷的行動,如果說他做職業保鏢,那他的選擇是對的。姚震對著幾米遠的地方一仰臉:“太富兄,你就別當甲魚了,來吧。”
隨著姚震的聲音,這時從人堆裏走出來一個胖子,皮肥肉厚的一笑貌似彌勒佛一樣的慈祥,正是之前和姚震打牌的胖子之一,姚震對馬關誇道:“這個人可了不得啊,雖然沒有什麼好身手,但是很有錢,在商業界他是這個。”說完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實力雄厚。
馬關冷淡的“哦”了一聲,他不太看得起那些有錢人,尤其是那些奸商和貪官,但是麵對這麼一個有錢人都進到這裏來了,同是一條船的路客,自然也就不去再排斥他,直接問道:“貴姓?”
“姓錢!”錢太富呲牙恭敬道。
“看來,是有錢便是爺的錢啊。”馬關開著玩笑和錢太富握了握手。
“全都是虛名而已,現在成窮光蛋了,所有的資產全讓他們給凍結了。”錢太富表示很無奈。
姚震鄙夷道:“行了,太富兄,你也太低調了,進了這裏邊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凍什麼結?又不是跟你借錢,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就說什麼。”說完然後扭頭對馬關說道:“大哥,這個家夥也太不地道了,我跟你說啊,他是做房地產的,身價不下數百億,在大哥你麵前還裝,你說是不是太不實在了?”
馬關說道:“要麼說,商人都奸嘛。”
“就是,案子都交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張坤在一邊起哄道,錢太富卻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馬關試探的問姚震:“震哥,接下來準備怎麼打算?真準備在這等著釋放,或者妄想大赦天下?”
一句話把姚震嚇了一跳,疑惑的反問道:“大哥的意思是……”
馬關仿佛心裏早就有了安排的說道:“自從我走進這高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根據我的案子,案值最少也是判個死刑,十七顆子彈穿透我的腦袋都無法饒恕我的罪行,我的打算就一個字。”
“噓!”姚震指了指牆上的監聽器,小聲的說道:“逃?”
馬關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不僅要逃,逃出去之後還要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壯舉。”
姚震感慨道:“趁著年輕,確實應該做一番大事業,如果等著罪刑期滿釋放的話,估計爬都爬不動了,這個想法我曾也有過,但是卻沒有過計劃。”
馬關點頭問道:“在這裏邊,能信得過的兄弟有多少個?這關係到我們的將來。”
姚震想都沒想的直接說道:“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可以說全都是我的兄弟,在這個樓道裏邊一共有十個牢房,每個牢房都有二十人左右,同時每個牢房的牢頭都是我有所認識,個個身手功夫都是了得,也特別夠義氣,可惜了我一身肥肉身手卻都不如他們每一個人,歲月不饒人,刀刀催人老,還是年輕了好啊,但是憑我在社會上的威望,我想,他們應該會跟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