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視線,手上用了幾分力。
遊鬆忽然問:“莫惜瞳和你說了什麼?”
餘男手上一停,半天,又繼續捏起來,“也沒說什麼。”
“她那話什麼意◆
餘男沒應聲,遊鬆拿腳輕踹她一下,“你缺心眼兒?不知道躲?”
她胸口滯悶,不敢回想那天,忙一笑,“忘了。”
遊鬆說,“等我出院訓訓她。”
“不用。”
“不用?”他哼笑了聲。
餘男瞥他一眼,“跟個女的較什麼勁...這次算了。”
遊鬆揶揄,“挨打不是你性格。”
她這次沒接話,轉回頭,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腿上。
剛安靜了會兒,遊鬆忽然說:“還有腳。”
“嗯?”
他眼裏含著笑, “我說,腳也麻。”
餘男掃他一眼,沒說話,歪了歪身子,兩隻小手握住他腳掌。遊鬆沒想到,後腦一麻,身體跟著抖了下。
餘男用力握了握,“別動。”她叮囑他,手指在他腳心緩慢的按著,表情認真而謹慎。
遊鬆上揚的唇角慢慢拉平,凝望著她,眸中起伏不定。
他隻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會聽話。
餘男眼神專注,每一下都輕柔緩慢,認真按著,根本不像被捉弄。
遊鬆眼圈一熱,這畫麵從來不敢想,他咽了下喉,縮起腳,“好了”他說,“...有點兒渴。”
餘男把他腳放回床上,被單蓋好,“給你潤潤唇?”
“嗯。”
晚點兒的時候,醫生推遊鬆做了全麵檢查,回來已經九點,電視沒什麼好看的,關了燈,兩人各自躺回床上睡覺。
床頭的儀器滴滴響,窗簾沒拉,月光能透進來,有樹的影子落在牆壁上,輕輕晃動。
遊鬆身上的傷隻能仰躺,白天睡的多,現在毫無睡意。他睜眼望著房頂,半晌,側過頭,“睡了?”
“...沒。”
遊鬆說,“過來趟會兒。”
“...床太小了。”
“夠用。”遊鬆說。
“我怕壓到你。”
他笑著:“你又不睡我上麵兒。”
餘男黑暗中翻個白眼,隔了會兒,還是窸窸窣窣下了床。
他手還能動,往旁邊挪了挪,空出的位置剛好夠餘男側躺。
她窩在遊鬆手邊,背後支起防護欄,一個小小的空間,足夠塞下她。遊鬆往旁邊頂了幾下,手臂撞上一團柔軟,他好心情的笑了。
餘男沒吭聲,垂眸躺著。他側過頭,她的臉近在咫尺,月光下的容顏十分恬靜。
他一湊頭,在她鼻尖上輕輕觸了一下。
餘男沒動,他又親一口,然後又一口。好像越來越上癮,他抻著脖子,想親她嘴,卻‘嘶’的抽了口氣。
餘男抬眼,“胸口疼?”
遊鬆說“腿上的最疼。”
餘男躺回去,咬住唇角,又聽他問,“你得多恨我,才下得去這刀?”
她默了會兒,“和這刀比起來,我想,你更不想眼睜睜看我被他們輪。”
遊鬆聽著,手背無意識蹭著她,剛好是她褲鏈的下麵,那個三角地帶。
餘男接著說:“後來,你說隻要這刀下去,我們都能解脫...我好像被這句話迷惑了心智,隻想狠狠捅下去,想知道解脫是什麼滋味。”
“現在知道了?”
餘男輕輕‘嗯’一聲。
遊鬆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