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男說:“那正好,就這個吧。”
遊鬆:“...”
餘男躺回枕側,額頭抵著他耳畔,十指相握,彼此傳遞著溫暖。
窗外是皎潔的白月光,樹影婆娑,微風拂動。身邊躺著他的姑娘,她聲音柔膩,在他耳邊輕輕吟唱。
這個美好迷醉的夜,成為彼此心中永恒的定格。
快睡著的時候,他想,唱的什麼已經不重要,隻要她在就好。
***
遊鬆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他身強體壯又年輕,身上傷口恢複良好。
出院那天,餘男沒來,隻一通電話打來,而人已經坐上大巴,準備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男姐唱的啥?猜中有紅包,啦啦啦~表激動,後麵隻調情無虐。
☆、終章1
三個月後。
一輛黑色越野一路向北,車裏放著爵士搖滾,外麵大雪紛飛。
今天是除夕,很多遊客都旅行過年。這一路走的很辛苦,山路上排成長龍,車子一步一停。雪大路滑,白茫茫看不見前路。
張碩掌著方向盤,煩躁抓一把頭發,往外探了眼,抱怨說,“堵的路都看不見,猴年能到啊!”
副駕上一個大塊頭兒,麵目硬朗,眉宇間英氣逼人,穿一件黑色夾克和黑色暗紋休閑褲。歪著唇角哼了聲,沒搭茬,仍然閉目養神。
張碩瞥他一眼,小聲埋怨,“大過年的,就應該在家喝酒看春晚,非要跑出來。”
遊鬆眼睛睜開條縫,掃他,“我沒叫你來。”
“你以為我想?”他敲著方向盤,“還不是有的人剛出院,怕他自己開車頂不住。”
遊鬆笑了聲:“頂不頂得住,下去幹一架?”
“...”張碩:“誒,前麵動了。”
連續幾個小時的車程,到達瀘沽湖已經下午一點鍾。
景區門口人山人海,年味兒濃烈。排隊挨了半天,車子才緩慢開進大門。
遊鬆端正了身體,直直望向窗外。剛才聽一個本地居民說,這裏一年到頭隻下兩三場雪,好巧不巧正被他們趕上。
上次來,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那時正值夏季,碧水藍天,綠意盎然,是他遇見餘男的第三天。他被她吸引,蠢蠢欲動,滿心滿眼都想治服她。
隻可惜,從這片神奇的部落離開前,也沒能如願。
後來,在大理,他們分分合合、交頸纏綿,也共同經曆過生死,曾經種種,此刻全部成為深刻的記憶。
如今能故地重遊,那種最初隻源於肉.體的欲.望,已經參雜進無數無法言說的情緒。
而至於,到底誰征服了誰?遊鬆笑了下..
他抬起眼,透過車窗上薄薄的雪霧看去,天空灰暗,山頂草地一片白茫,湖水是令人滯悶的青黑色。
所有景致,遠沒有第一次見到它的震撼。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遊鬆拿電話,剛按了兩個數字,車身一晃,手機脫手掉在地上。
他往前衝了下,抓住上麵把手,衝著張碩,“你要瘋?”
張碩雙眼死盯窗外,鼻孔呼呼冒氣。遊鬆順他視線看去,車前站了兩個人,一大一小,被刺耳的刹車聲驚住,瞪大眼睛定在原地。
遊鬆眯了眯眼,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誰。他笑著,明知故問“停車幹什麼?”
張碩沒回應,牙齒咬得咯咯響。窗外的女人鼓著腮,透過車窗往裏張望,然後明顯一怔,臉上表情古怪,俯身跟旁邊的小姑娘說了句什麼,扔下袋子,撒腿就跑。
張碩‘靠’了一聲,迅速解下安全帶,“你先去找餘男,遊哥,我辦點急事,待會兒電話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