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瑜,你快起來。”韓鈞著急的把白少瑜拉起來,皺眉歎道:“顏文臻也算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先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才好去救她!”

白少瑜這才起身,把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一遍。

“家和齋的飯菜吃出人命來?”韓鈞氣得笑了,“這說破了大天去我也不信呢!這些人是真的要隻手遮天麼!”

白少瑜又歎道:“案子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沒辦法審判,我隻是擔心顏文臻在牢裏……”

“這個好說。”韓鈞說著,朝外邊喚了一聲:“來人。”

門外立刻有人應聲而入,韓鈞卻又朝著來人擺擺手,對白少瑜說道:“罷了,我隨你走一趟。去看看這京兆府的牢房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派人去跟親自去,那是絕對不一樣的。白少瑜聽了這話立刻感激的五體投地,忙躬身道:“大少爺俠肝義膽,白某這輩子也忘不了您的恩情。”

“別說這話,就衝著我的祖母,我都不能對顏文臻的事情坐視不理。”韓鈞說完,便轉身去換衣裳。

京兆府的牢房門口,一輛奢華的大馬車緩緩地停下,引得牢房門口的看守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咱們這牢房裏是關了天潢貴胄麼?怎麼會有繡著蟠龍紋門簾的馬車來?

一身藍衣的白少瑜先從馬車裏下來,然後轉身候著韓鈞下車。

牢房的看守們看見這兩位翩翩公子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是好——這位白白淨淨的公子哥兒究竟是哪座王府裏的小爺?

大長公主府的護衛上前幾步朝著幾個發呆的看守喝道:“忠毅侯府大少爺到了,你把你們的頭兒叫出來!”

“喲!是是是……”

有人急匆匆跑進去回報。有人急匆匆上前開門,餘者都匆匆忙忙的趴在地上磕頭請罪。

牢頭兒隨後一陣風似的趕到,跪在韓鈞腳下磕頭:“小的給大少爺請安,大少爺有什麼事情叫人來吩咐一聲就好了……”

“怎麼,嫌我來給你添麻煩了?”韓鈞冷笑著問。

“小的該死!”牢頭兒忙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又配笑道:“不敢不敢!打死小的也不敢這麼想。隻是這種地方又髒又亂,小的也是怕汙了大少爺的貴眼。”

“我有個朋友在你這裏住著,我來拜訪一下。”韓鈞說著,便抬腳往裏走。

“哎呦喂——大少爺您可別跟小的開玩笑,小的……小的可當不起呀!”牢頭兒忙從地上爬起來跟了上去。

“哼。”韓鈞冷笑著回頭,“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不,不不不……小的,小的是想請大少爺示下,您的貴友是……哪一位?”

韓鈞也懶得繞彎子,雙手往背後一負,朗聲道:“是你們剛帶回來的一個姑娘,家和齋的東家,顏文臻。”

“葉……顏文臻?”牢頭兒抬手撓了撓腦門,想清楚是誰之後立刻笑了:“大少爺放心,這位顏姑娘好著呢,顏姑娘這樣的人,小的們可不敢怠慢!”

大長公主府的護衛從旁喝道:“少廢話,還不帶路?”

“是,是!大少爺請隨小的來。”牢頭兒忙哈腰答應著,夾著尾巴往前麵去帶路。

韓鈞和白少瑜隨著牢頭兒快步穿過髒亂不堪的牢房,一直走到過道的盡頭方看見這盡頭竟然還有個狹窄的過道往右轉。

轉過這道彎兒便跟剛才的髒亂不同,這狹窄的過道居然通風,而且被打掃的挺幹淨。韓鈞立刻蹙眉看了白少瑜一眼,白少瑜則咬了咬牙,臉色更加難看。

“大少爺,這邊。”牢頭兒帶著二人往裏走了兩丈有餘,方在一個鐵柵門口跟前停了下來,“顏姑娘在這兒呢。”

白少瑜快步奔過去撲在鐵柵上焦慮的喊了一聲:“小臻!”

正坐在床上靠著牆角閉目養神的顏文臻猛地睜開了眼睛,看清來人之後急忙從床上下來跑到白少瑜跟前,一把握住白少瑜的手:“少瑜哥……”

“小臻!他們為難你了沒有?逼供了沒有?!”白少瑜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顏文臻,發現她除了臉色蒼白無血色之外也沒什麼不妥之處,然而終究是不放心。

“沒有。”顏文臻搖了搖頭,苦笑道,“少瑜哥,你不要著急。這事兒……”

“我知道,我知道!”白少瑜連忙點頭應著,“我問過許叔了,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對了,大少爺聽說你出事也趕著來看你了。”

“顏姑娘,你還好吧。”韓鈞從白少瑜身後閃出來,擔心的看著顏文臻。

顏文臻忙朝著韓鈞褔身道謝:“多謝大少爺關心,我還好。隻是人命關天的案子實在是太冤枉了!我到現在連死者是誰,究竟是何死因都不曉得就被關進了牢房,不知道京兆府尹何時才能還我清白。”

韓鈞歎道:“我已經叫人去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