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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眼睛垂著,盯著自己的手指,她在桌子上胡亂劃著幾個常用的公式。鎮定,鎮定。
身後有人大笑,有男人說:“我知道這個和尚為什麼還俗了,他是忘不掉凡塵俗欲啊。”
“沒錯沒錯,說不定他在廟裏就是個風流和尚。”
就連在喝酒的老板娘也不忘調侃:“不,他還俗,是因為這凡塵的女人都舍不得他。”
有人笑,有人鬧,更多女人用眼神糾纏著程牧雲。
也有人在冷眼旁觀,如王文浩。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更有人醋意濃鬱,如朗姆。
他的確是迷迭香,濃鬱,讓人淪陷。讓所有人輕而易舉淪陷其中。
燭火,在劇烈燃燒著。
水煙的輕煙,還有越來越多的男女曖昧動作,將這個異域夜晚填滿了迷亂情調。王文浩似乎覺得她越來越坐不住,尋了個借口,在三點多的時候,陪她回到三樓。樓下仍舊是熱情的音樂和笑聲,這裏卻格外安靜。
“我感覺你今天不太舒服?”王文浩接過她手裏的鑰匙,替她開門。溫寒心神不寧:“有一些,可能……水土不服。”
王文浩笑。
她想開燈,後者已經按住她的手。
王文浩的手心格外熱,她縮回手,感覺他靠近,溫熱的氣息很曖昧,像是要親吻自己,卻還是很紳士地留了一絲距離。溫寒沒敢動,猶豫了幾秒,忙退後半步,但王文浩已經察覺她的分神,像是收到鼓舞,手臂從她後背繞過來。
“我困了。”溫寒尷尬說。
“好,”王文浩輕聲說,“晚安。”
有人影出現。
程牧雲走上來,他穿著鞋底堅硬的黑色軍靴,踩踏木質地板的聲音很大。溫寒和王文浩同時回頭。
“抱歉,”程牧雲微微收起下巴頦,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半圈,“是我打擾兩位了。”
溫寒尷尬地收回視線。
她刻意漠視他,輕聲對王文浩說:“晚安。”
然後就聽見他的腳步聲,繼續向上走去。
她進門,關了房門,背靠著木門,聽著王文浩的腳步聲遠離,輕輕呼出一口氣。
這個夜晚始終充斥著一樓的音樂和歡笑聲。
雨卻從深夜到清晨,都沒有停下來,反倒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天蒙蒙亮時,溫寒醒來。
房間因為不停歇的雨,變得悶熱潮濕。溫寒想到老板娘提到過,因為老板娘本人也厭惡尼泊爾的雨季,特地在五樓洗衣房添了個烘幹機,這也算是這家客棧的特色之一。
在這裏,烘幹機是個奢侈品。
雖然隻睡了兩個多小時,她頭疼欲裂,卻再睡不著,索性就將運動長褲、登山服,還有幾件適合機洗的衣服抱出房間,走到五樓洗衣房。
清晨五點,歡鬧已經結束。
她正好能趁著其餘住客在熟睡時,將衣服先洗淨烘幹。
洗衣機有兩台,都很古老,不光容量小,還沒有自動進水管道,需要擰開水龍頭灌滿水後,再打開開關。溫寒將懷裏抱著的衣服都塞進去,已經將轉筒塞得滿當當。
她擰開水龍頭的開關,看著水不停從洗衣機內的水槽流出來。
“應該轉得動吧?”她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