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了句。
“減掉一件會更保險,”身後有聲音回答她,“這是我的經驗。”
溫寒渾身一顫。
混著雨水的晨風從窗口飄進來。
她後退半步,躲開雨水,想要再找個很好的開場白,和身後的不速之客打個不鹹不淡的招呼。腦中的措辭還沒想好,腰就驟然一緊,被勾向一個厚實的胸膛。
她睜大眼睛,被捂住了嘴。
兩隻手臂被擒住,扭到身後,被他一隻手輕鬆囚住。他將她整個人都擠在了洗衣房的角落裏。
水流陣陣,充斥在耳邊。
“昨晚你和別人接吻的時候,”程牧雲輕聲問,“有沒有想到我?有沒有在心裏比較過,更喜歡誰吻你?”
昨晚她根本沒有——
……就算是有晚安吻,和他有什麼關係?
“如果這裏現在有個沙發,或是草叢,我都會毫不猶豫推你上去,”程牧雲的聲音像是床榻間的溫情呢喃,“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控製不住這個想法。”
她想要避開他的目光。
無能為力。
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識的最深處。
他輕聲說:“過去的兩個多小時裏,我一直在想著你。”
她垂下眼睛,感覺他修長的腿貼著自己。
口鼻上的那隻手,慢慢移開。
程牧雲低聲用俄語在她耳邊說:“不要叫。”
她剛才那一瞬被驚嚇到才想要叫人,可是現在,此時,她竟然……沒想到要大聲呼救。
溫寒意識到這一點時,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微微喘熄著,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他:“你這次,又要找什麼借口……”
“沒有借口,”他的氣息就撲在她的臉上,“想要你。”
她在莫斯科也碰到過一些直接而熱情的追求者。
就算被逼到角落,也都會堅決避開。
可這個男人。
她一直竭力讓自己厭惡,躲避的男人,就在剛才被他強吻的一瞬,她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潛意識裏並沒有厭惡和他接吻的感覺……
一見鍾情嗎?
她不承認。
可兩人之間分明就有一種異樣的漩渦,在吸引著彼此。
她腦子裏紛亂地讓自己冷靜的時候,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識的最深處。
他不再說話,用自己的嘴唇強硬堵住她的,開始一粒粒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
溫寒渾身一震……
“你在身體在迎合我,比起你那個很有風度的朋友,你更渴望我,”程牧雲的聲音在洗衣房的這個角落裏,給她構築了一個無法抗拒的漩渦,“就像我渴望你一樣。”
因為如此過分的親昵,她變得柔軟而浮躁,頭昏腳軟。
不應該是這樣。
不能這樣。
她閉上眼睛。
程牧雲的吻變得有些柔軟,輕輕從她舌下,遊移到她嘴裏最敏[gǎn]的上部,用舌尖在那裏反複地滑動著。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發抖,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微微挺起胸……
水聲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了變化。
洗衣機裏的滾筒已經被灌滿,水太滿,甚至開始從洗衣機一側的管道裏流出來。
他忽然放開她。
溫寒腿有些軟,慢慢靠著牆,不敢相信自己的反應,慌張地係著自己的襯衫。
程牧雲關上水龍頭,將一條排水的塑料管道放到水泥池裏,然後在自己褲子上抹幹淨手,又走到她麵前,半蹲下`身子,替她一顆顆係好紐扣:“我發過誓,永不回俄羅斯,而你,應該很快就返回莫斯科,我們不會再有任何聯係。我和你之間,在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任何事都隻是尼泊爾的一段豔遇,”他的手指托起她的臉孔,讓那張因剛才的激情而泛出紅暈的臉對著自己,“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