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慢悠悠地,收拾著昨夜水煙的用具:“尼泊爾一年有三分之一時間都在過節,留在這裏,你們時常會過節。”老板娘說話的時候,嘴邊有個小梨渦,別有風情。

朗姆有些手心發熱:“可惜我們這次隻留十天,等明年,不是雨季了,我再來尼泊爾,到時候老板娘你可願意做向導?”朗姆的英文本就說得不順暢,這麼一有了些調情的心思,就更磕巴了。

溫寒聽得忍不住笑。

“哦?隻留十天?”老板娘撩起頭發,“怎麼這麼急?來這裏的路途辛苦,怎麼不多留一些日子?我記得你們訂房信息是二十天?”

溫寒想到是自己訂得房,竟忘了更正信息,不太好意思地笑著解釋:“因為我們同行的人,忽然有些事情,所以臨時縮短了旅行時間。”

雖然她也不知道,王文浩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將二十天縮短為十天。

老板娘笑笑,揮手說沒關係,反正這個時間尼泊爾遊客也少,耽誤不了什麼生意。

溫寒來之前做了功課,今天正好是尼泊爾提吉節的第一天。

幾個人進寺廟,看到到處都是盛裝的印度教婦女聚在一起,歡聲笑語,載歌載舞,甚至不太顧及不曾停歇的毛毛細雨。阿加西看得新奇,不斷扯著溫寒胳膊,讓她給自己介紹這個節日。“這是為男人祈福禁食的節日,今天狂歡後,明天這些印度教的婦女就會禁食二十四個小時,為自己的男人和家人祈福,最後一天是沐浴日,會徹底清洗自己的身體。”

“那未婚的呢?”

“祈禱自己找個好男人,有個幸福家庭。”溫寒輕聲說。

身邊都是身穿紅色沙麗的女人,額頭都有鮮紅的印記,是進入廟門時被經師點上的。他們站了會兒,發現兩個男人都不見了,阿加西低聲抱怨了兩句,在這裏玩夠了就想離開。溫寒從早上到現在都心神飄忽,也不太看得進去這種人文風景,和她離開寺廟。

回到客棧的那條石徑路,意外看到王文浩和程牧雲坐在路邊一個小西餐廳的門口,身邊還有個笑眯眯的男人。溫寒的腳步停下,倒是阿加西忽然熱情起來,挽著她的手臂,走過去坐下來。

“啊呀,這裏漏雨。”阿加西坐得太倉促,竟然沒發現座位是濕的。

溫寒仰頭看露天雨棚,不是漏雨,而是根本外邊這兩個座位在雨棚範圍外,遮不住。

程牧雲笑,微側身,對敞開的窗口內的人說了句眾人聽不懂的語言,不一會兒,西餐廳的老板就跑出來,招呼他們進去坐。

眾人進入餐廳裏,挨著街邊窗口的位置坐下來。

溫寒身邊是阿加西,對麵是王文浩,而右斜方就是程牧雲。她拿著餐單,盡量讓自己淡然的像是從未和他熟悉。

而程牧雲也很如約配合,除了偶爾對她展現出與昨晚狂歡之夜的興趣,餘下的時間,都在應付阿加西的熱情。

“你以前真的是和尚?”

程牧雲:“真的。”

“為什麼又還俗了?”

“佛法修行有八萬四千法門,”程牧雲兩隻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頦,非常認真地看著阿加西,“我選擇了一條最適合自己的修行法門。”

阿加西被他逗笑:“你這麼說,就是還在修行嘍?”

“不錯。”

“那……如果犯戒怎麼辦?”

王文浩微微笑:“阿加西,你問得太隱晦了,讓我來幫你問清楚,”他拍了拍程牧雲的肩,“你麵前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