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犯色戒?”

“色戒?”程牧雲的餘光掃視角落,一閃而過,“忍受情[yù]痛苦,也是八萬四千種苦修的其中一種。”好新鮮的說法,在座的人臉上都顯出了對這個話題的興趣,甚至連程牧雲身邊的那個男人都覺得很有意思。

隻有溫寒看著自己麵前的牛排,繼續很認真地去切牛肉。

這裏的牛肉♪肉質很老,簡直是在考驗刀的質量。她起初切下一大塊後,放到嘴裏,吃了很久才能讓肉質鬆軟易下咽,於是不得不在下一塊時,更加賣力,將牛排切得更小。

“雙修呢?”阿加西忽然看溫寒,“雙修,我們在圖書館看到過。”

刀砰地一聲,切到了盤子。

身邊兩桌的遊客都被嚇到,看向這裏。

溫寒目光有些尷尬,對身邊人抱歉笑笑……

“雙修?”程牧雲輕輕重複,“這是個很古老,也很玄妙的話題。”

王文浩看溫寒低頭切牛肉,似乎有些不快,咳了聲,避開了這個問題,轉而去問溫寒她們在寺廟玩得如何。阿加西似乎對婦女禁食一整天而為男人祈福非常不滿,奇怪地控訴了兩三句,順便,表達了對印度手繪的興趣。

因為對印度的水土不服,阿加西先前成功錯過了這種傳統工藝:“溫寒也很喜歡,可惜她要陪我一起在酒店住著,也不知道這裏的人是不是會為教外的女人手繪,從指尖到腳尖,不知道繪得時候是怎樣的感覺?你知道,我很怕癢。”

他們氣氛愉快地吃著晚餐。

王文浩時不時低聲和溫寒說話,詢問她昨晚是否睡得舒服。“挺好的,就是有些潮濕,樓上的烘幹機隻能弄一弄衣服,”溫寒說,“如果床單和被子也能烘幹就好了。”

“是熟客的話,完全可以,”程牧雲像是與她根本不相熟一樣,眼睛略眯著斜了她一眼,“老板娘的房間有個仿俄式的壁爐,她可以幫你烘得幹燥溫暖。”

“真的嗎?”阿加西興奮追問,又遺憾地反應,“可惜……我們都不是熟客。”

他仍舊用手背撐著自己的下巴,在笑:“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好像有關於他的要求,老板娘都不會拒絕。

不過,程牧雲暗示他們不要聲張,免得被其它住客知道。他甚至還好心地幫兩位女士親自拿過去,王文浩倒是沒那麼嬌氣,婉拒了。朗姆後來在晚上知道這件事,越發不快,提醒阿加西小心這個男人:“他的眼神有毒。”

阿加西嘲笑朗姆:“你不過是看老板娘對他特別,吃醋罷了。我發誓,他一定會是我的,而你就盡管放心大膽地追求你的小狐狸吧。”

阿加西誌在必得,甚至追問為什麼王文浩會和他坐在一起吃飯。還有那個矮個子的陌生男人是誰?王文浩說是與她們走散後,碰到程牧雲帶著個朋友邀請自己用餐,也就沒拒絕。

“看啊,你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何況是我們女人,”阿加西笑著,攬住溫寒的肩,“溫寒,他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她說著,還去瞄王文浩。

溫寒咳了兩聲。

她繼續坐在阿加西的床上,將手裏一疊撲克牌張張碼放,鋪了半張床。王文浩站在她身後,發覺她出了順序差錯,臉靠近她的後肩,輕聲說:“錯了。”

溫寒略微一怔,感覺王文浩的氣息在耳邊。

她倉促躲開,扔掉手裏的紙牌,跑到窗邊去陪著阿加西看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