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那男人竟帶著幾個普通人來旅行。”

“很好的障眼法。”程牧雲如此評價。

老板娘想了想,走到窗口,看著馬路上穿行不絕的鬼妹鬼佬:“剛才王文浩走之前,還在問我翠蘇裏河漂流的事。”

“昨天和我接頭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接下來要去漂流,”程牧雲繼續用奶茶潤喉,整晚的禁欲讓他的神經越發緊繃,他終於開始承認得不到的□□是最容易讓人興奮和疲憊的東西,“我很不喜歡用一整個白天去坐橡皮舟,還有聽人失控的尖叫來消磨時光。”

而且,作為“當地的保鏢”,他和孟良川還要帶著王文浩的貨物,跟隨他們去漂流。

真是折磨人的行程安排。

“漂流最短是兩天一夜,你說,他會選擇在那一夜的露營地交貨嗎?”

“有可能。”

他不太舒服地蹙起眉頭。

腦海裏已經開始浮現出一堆女人甚至男人的驚聲尖叫。

程牧雲正對的牆壁上掛著的藏地風格毛毯。

上邊的圖案是寺廟和成排的轉經桶。

他卻想到,她身上的蓮花。

☆、第七章 命運的陰影(1)

溫寒回到旅店的房間,打開筆記本,草草記錄行程。

d1(9.9):經印度進入尼泊爾加德滿都(當地時間16:06到達),住l(泰美爾)。

d2(9.10):尼泊爾提吉節,上午遊覽博徳納和杜巴廣場,兌換貨幣。晚上。

d3(9.11):

筆尖頓住。

今天要做什麼呢?

這個疑問沒停留多久,朗姆就來興奮地通知她和阿加西,行程改變,今天就去翠蘇裏河漂流。這個意外安排讓所有人都匆忙起來,她行李不多,很快理好。下樓時,正看到王文浩有些不快地和老板娘爭論著,為何行程突然提前。

“親愛的,你知道尼泊爾最近的天氣很糟糕,”老板娘眉眼含笑,早應付慣了各種壞脾氣的客人,“雨季並不適合漂流。我聯係了好幾個向導,都不太樂意帶你們,好說歹說,終於有兩個肯接的,但隻答應了一天行程。”

王文浩摘下眼鏡,很是煩躁地擦著鏡片:“我不喜歡被人打亂計劃,你們這樣,太不尊重人。”

溫寒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和阿加西走過去,兩個女人低聲勸他:“這個時候的尼泊爾,確實是雨季,不適合漂流。”

王文浩看了眼溫寒,沒再多抗議:“我出去走走,再多換些錢,你們在大堂等著。”

說完即刻離開,神色有些莫名的匆忙。

溫寒將背包放在大堂沙發上時,看到程牧雲就靠在前台的綠色玻璃櫃旁,偏頭,在聽兩個韓國女遊客的提問。此時,他抬眼看了眼大堂,目光很淡漠地從她身上掠過去,仿似沒有交集。

溫寒努力將視線移開,去看窗外。

街道上,走過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這裏大街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荷槍實彈的人,讓人很緊張。

這裏是尼泊爾,離俄羅斯隔著一個中國。他說過,他這一生都不會去莫斯科。而她也不可能留在這裏,就連簽證也不允許她流下來。

溫寒抿起嘴唇,發現自己竟在想象和他長久在一起的可能。

清醒點,溫寒,你很快就會回到莫斯科。他早就說明,無法給你未來,不要再和他接觸了。

她攥緊身下的沙發,攥出一個深深的褶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