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銘聳肩:“鎮子雖小,可這位莊園主身後的隊伍足足有五六公裏那麼長,他身後會有六百僧人和兩百苦行僧,還有十幾頭大象和駱駝車。並且,他們還會沿途拋出大把的金幣和鈔票,還有汽車鑰匙,贈送給從印度各個地方趕來的至少十三萬民眾。我估計,這段路程會比兩個小時更久。”

溫寒想象了下,當金幣那種東西丟出去……十幾萬印度人哄搶。

確實會寸步難行。◇思◇兔◇網◇

“不過,剛才那幾個祭司和我們說,程牧雲會送個寶貝去廟裏,”程伽亦倒是很好奇,“溫寒,你想不想偷偷看看那是什麼?”

這麼問,觸動了她昨夜藏舍|利的那個秘密。

溫寒想了想,輕聲說:“不太好吧?”

程伽亦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

溫寒拿起桌上的印度奶茶,小口抿著,心神不寧地瞄著這兩人。

她無法想象,此時像朋友一樣閑聊的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曾出賣了十幾個兄弟,出賣了周克,也害死了莊衍。

從瓦納納西回到這裏,就像從天堂回到了地獄,溫寒知道,一切都將開始。今天的儀式算是小憩,也是最後的寧靜。

不管程牧雲用什麼方法,都會有人……死去。

付一銘察覺到溫寒越來越緊繃的神經,笑了聲:“溫寒小姐?”

“嗯?”溫寒努力裝著若無其事。

“你看起來似乎滿腹心事?是什麼讓你如此不安?”

溫寒被問住,他這是明知故問。

付一銘這個人,她接觸的並不多,總覺得他脾氣非常古怪,時好時壞,非常情緒化。從咖啡種植園的一句句逼問,到後來在簡陋小樓裏和程牧雲刀槍相見,醫院地下室的暴怒和肢體衝突,都讓溫寒印象深刻……可那天程牧雲被帶走,她的直覺卻是找付一銘。

真是奇怪。明明付一銘這個人說起話來,很讓人討厭。

溫寒用低垂的眼睫,掩飾自己的情緒:“今天天氣很反常,燥熱難耐,或許,我隻是不習慣印度的這種鬼天氣。”

“是嗎?”付一銘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天氣歸天氣。可我覺得溫寒小姐看我的眼神,飽含敵意,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這是我們內部的事,她是個外人。”程伽亦為溫寒解圍,“不要將矛頭指向溫寒。”

“外人?”付一銘上下打量程伽亦,“我是這個組的組長,你的檔案卻不在我的手上,你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個外人?”

“看來你似乎很介意,當初程牧雲沒有把全部組員的檔案轉給你?”程伽亦含笑,“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對你的過去卻很熟悉,付組長。”

“是嗎?”付一銘笑,“我竟能讓你這麼個美女如此留意,還真是榮幸。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程伽亦一怔:“什麼秘密?”

“我未婚。”付一銘輕聲說。

“……”程伽亦蹙眉,“你真是會開玩笑,而我對你不感興趣。”

付一銘輕挑眉:“那真是遺憾,我對你可是很感興趣。”

程伽亦聲音越發低:“你最好說話禮貌些。”

付一銘笑了聲:“親愛的,你怎麼如此放不開。如果在莫斯科碰上我這樣英俊的男人和你調情,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程伽亦勉強笑笑,將沙發上屬於她的拿頂紅色遮陽帽拿起來,戴上:“可你的調情讓我感到很不舒服,你吸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