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付一銘的說法是:
十三年前,周克在策反程伽亦時,就暴露了自己的信息。程伽亦為了保護周克,不得不出賣了小組成員的名單,直接害死了十幾個人,也因此得到信任,除掉了所有走私集團內部知道周克信息的人。十年前害死那麼多兄弟的人,是程伽亦,她是為了保護周克。
而陳淵,他本身就是最早留在總部的內鬼,被意外指派給莫斯科行動組監控程牧雲。十三年裏他從沒有背叛過程牧雲,隻有在那個尼泊爾的小旅店裏,為了保護程牧雲逃走,主動向走私集團泄露了周克的信息,用周克的命給了程牧雲逃走的機會。半年害死周克的人,是陳淵,他是為了保護程牧雲。
付一銘當時說完所有,輕歎口氣:“我推斷,陳淵偷走舍利子,是為了重新獲得走私集團的信任,回去為周克報仇。”
真相,並不會讓任何人感到輕鬆。●思●兔●在●線●閱●讀●
溫寒當時沒有接那兩份資料,隻問了一句:這是程牧雲要的嗎?
付一銘的回答是:不,他並不想知道。
“你讓他放下過去吧,”這是溫寒的低聲懇求,“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接受不了這些答案,才拒絕知道的,對嗎?”
付一銘考慮了十幾秒,親手燒掉了所有資料和結論。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和溫寒,不會再有更多的人知道最完整的真相。
“這位……女施主,”程牧雲身邊蹲著的大叔站起身,搓著手,“你是?來旅遊?怎麼找到我們這兒的?這窮鄉僻壤的……”
溫寒輕搖頭:“不,我來找人。”
她黑得發藍的眼睛裏倒映著程牧雲盤膝而坐的身影,她非常友好地笑了笑,虔誠地雙手合十,鞠躬向他作禮:“午後好,大師。你還記得,半年多前在尼泊爾曾說過,我美的讓你神魂顛倒嗎?”
程牧雲身旁的兩個中年大叔被這句話嚇到。這位大師確實離開過七八個月,可聽說……不是去朝聖之旅了嗎……
“哦?真的?”程牧雲背對著日光,換了個姿勢,繼續撐著下巴頦看她,“我們在尼泊爾見過?”
他仿佛已經忘記了她。
可那雙眼睛仍像在尼泊爾的那個小旅店的四樓,像在那個房間裏時的目光,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懾和無法預測的危險。還有藏在最深處,最晦暗漆黑的眼底中的那久違的笑意。
他,還是他。
可她怎麼可能再怕他。
“沒關係,相信今夜你一定能想起來。哦對,忘了說,”溫寒輕聲用俄語說,“很高興認識你,在中國。”
——網絡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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