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連接之前,眼角眯起表情狡黠:“反正我們也是各取所需。”

阿爾托莉雅梳洗完畢,還沒來得及下樓走向餐廳,就被走廊上一溜煙的畫像尖叫聲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收回往身後摸槍的手,麵前畫像中至少活在一百多年前的貴婦人還用稠扇掩麵,雙目圓瞪,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吼道:“盧修斯!盧修斯!盧修斯你給我出來!這個格蘭芬多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出現在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問詢趕來,頭一眼望見的便是一臉無辜的阿爾托莉雅,和他快要崩潰的祖母。

“我什麼也沒說,真的。”

阿爾托莉雅無辜的聳肩,盧修斯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祖母。隻見他畫像中的祖母深深的吸了口氣,壓著脾氣對著自己慣來滿意的孫子道:“我親愛的盧修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品味糟糕到穿金紅色的女士是怎麼回事?”

盧修斯又將視線投向了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無謂的聳聳肩,十分有禮貌的往後退了一步,完全把場地留給盧修斯·馬爾福發揮。盧修斯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哦,祖母,這位是黑魔王請我照顧的客人。”

貴婦人的聲調忍不住提高:“一個格蘭芬多!?”

盧修斯麵不改色:“可她是個‘Hell’。”

鬼知道盧修斯是從哪兒知道了“Hell”的事情,畫像中的貴婦人就像是被掐了電源的播放帶,一瞬間停了聲音。她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阿爾托莉雅哼道:“如今連德國的‘Hell’也墮落了麼。”

阿爾托莉雅不答話,盧修斯補充道:“她退學了,我早說過,分院帽該修修了,您忘了五年前它還把西裏斯分進了格蘭芬多。”

一提到這件事,貴婦人的脾氣仿佛又要上來了,阿爾托莉雅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貴婦人在畫像中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穩住,堪堪對盧修斯和阿爾托莉雅擠出一個笑容:“是的,早就該去修的分院帽,一個布萊克怎麼可能是格蘭芬多!哦親愛的,你帶這位小姐去采購些服飾吧,金紅色……我看著實在倒胃口。”

“好的祖母。”

阿爾托莉雅站在一邊望著盧修斯和他畫像中的祖母到了別,拉上帷幕,領著阿爾托莉雅去用早餐。在吃完了屬於自己那份後,阿爾托莉雅擦了擦嘴角,終於忍不住問:“你祖母怎麼知道我是個格蘭芬多?”

盧修斯麵無表情道:“除了格蘭芬多,還有誰喜歡金紅色。”頓了頓,盧修斯補充道,“尤其是在馬爾福莊園。”

阿爾托莉雅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幹脆就轉移了話題:“說真的,當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見到會動的畫像時就覺得有點可憐。”

盧修斯一時不解:“什麼?”

阿爾托莉雅接著道:“魔法世界的畫像都是在人死去之後變會如同有靈魂附體一般會說會動能思考的吧?”

盧修斯頜首:“這也算是給後人一個留念。”

“真的嗎?”阿爾托莉雅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點了點桌子,滿臉不以為然,“若是我的話,寧可留一張麻瓜的相片,也不願留下這樣會思想會動的畫像。”

“為什麼?”

阿爾托莉雅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會願意在死後仍然收藏你的畫像,那麼對你的感情一定很深。既然人已經不在了,何苦還要用一張和活著沒有什麼區別的畫像去時時刻刻提醒那個人你已經不在?徒增傷感。”

“我雖然不是好人,可也不願深愛我的人永遠陷在我逝去的泥沼之中。”阿爾托莉雅垂下眼簾,“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他能忘記我。”

“這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死亡,死亡是上帝給人類恩賜。作為人類,死亡教會我們的第一課,不是恐懼,而是向前看。”

盧修斯沉默,他想起一年級時同阿爾托莉雅一起進行的那場勞動服務,想到在一地屍體中顯得異常鎮定的小姑娘,想到那雙如同寶石一般不可摧毀的深藍色眼睛——再想到眼前這個女人。

他笑了笑:“麻瓜的想法。”

阿爾托莉雅彼此彼此回敬道:“巫師的軟弱。”

桌上的餐盤早已在阿爾托莉雅放下勺子的那一刻就被家養小精靈收走,盧修斯打開懷表看了看時間,對阿爾托莉雅做了個邀請的姿態:“看來在馬爾福莊園的這段日子你最好別穿銀綠,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遊玩對角巷嗎?”

“當然,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可一個加隆都沒有。”

盧修斯笑得虛偽又英俊:“對於一個馬爾福來說,這句質疑可有些失禮。”

盧修斯的交通工具是一輛馬車,從外表到內部一如馬爾福家給人的印象一般騷包,阿爾托莉雅倚在車座邊,由於昨晚夢境的消耗有些昏昏欲睡。

盧修斯見狀有些淩厲的眉毛難得柔軟了一點,他拍了拍阿爾托莉雅的肩膀,好奇道:“我本以為你會一槍打壞那副畫像,畢竟斯萊特林的畫像們就是因此而對你的到來視而不見的。”

開玩笑,霍格沃茨裏的斯萊特林畫像,尤其是通往盧修斯·馬爾福寢室的,有幾個沒被阿爾托莉雅崩過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