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伸得胳膊酸,聽話聽得牙齒痛的司徒笙麵部微微地抽搐了兩下,從容地將手縮回去了。
張維朝想著自己要還給司徒笙的錢,又算著自己還剩下多少的錢,遲疑道:“有沒有便宜點的方案?”
司徒笙道:“有啊。方案一:兩千萬,毀屍滅跡,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張維朝拚命搖頭。
“方案二,送進警局。這個簡單,收你……二十萬好了。”
張維朝還在遲疑:“他們也是生活所迫。”
司徒笙抬手擋住眼睛,嘴裏怪叫道:“聖父的光輝閃瞎我的狗眼。”
英灝亨還是坐在那裏悠悠然地吃薯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張維朝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司徒笙搶來最後一根薯條,假裝沒看到英灝亨投來的憤怒目光,慢條斯理地說:“最簡單的,來一次打一次。每次收你一千塊。”
☆、第二局
這的確是既簡單又實惠的經濟套餐,對個人財政陷入窘境的張維朝來說,有著無可抵擋的吸引力。他稍作考慮,就采納了,隻是提出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呢?他們吃過一次虧,一定會更加謹慎小心。哪怕我搶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他們也可能在你趕來的路上就逃之夭夭了。”
“你可以選擇每天一萬元全包套餐,我們事務所將提供貼身保鏢服務。”司徒笙熱情地遊說,“無論是徒步山區,還是出海遠遊,都能保證你的人身財產安全。”
“你知道我沒錢。”張維朝哭喪著臉。
英灝亨意味深長道:“不用貼身保鏢,他也有辦法找到他們的。”
張維朝愣了下:“什麼辦法?”
司徒笙無辜地攤手。
英灝亨笑了笑,突然朝司徒笙撲去。司徒笙下意識地跳起來,左腳還沒離開沙發墊就被抓住了。英灝亨扯著他的腳踝往自己身下一拉。司徒笙身體失衡,雙腿叉開一百二十度,身體重新倒在沙發上,他又驚又怒地看著借故抓住他褲子的英灝亨:“你他媽的想做什麼?”
英灝亨在他大腿上重重地捏了下:“誰準你說髒話的?”
司徒笙被他自來熟的口吻氣樂了:“你是我誰啊?你管我?”他左膝蓋往上一頂,剛好頂在英灝亨的腹部。
英灝亨眸光一沉,幹脆雙手拉住他的腿往自己身體兩側一拉。司徒笙趁勢想勒他的脖子,卻被突然倒下來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司徒笙急得滿嘴亂罵。司徒笙自詡身手靈活,尋常難逢敵手,可惜英灝亨搶占先機,先壓製住他的一條腿,再將他囚困於方寸之地,讓他一身本領無從施展。
張維朝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等英灝亨一雙手在司徒笙身上胡摸,才出聲問:“二少,你這是做什麼?”
英灝亨一邊格擋司徒笙不安分的雙手,一邊掏他的口袋。他天生大力,又練過拳,司徒笙的抵抗如毛毛雨一般,毫無威脅。
最終,司徒笙被折騰得精疲力竭,幹脆放棄掙紮:“行了,摸到就拿出來吧。”
英灝亨一手插在他的褲袋裏抓著東西,一手搭著沙發靠背,壞笑著問道:“摸到什麼?”
司徒笙憤怒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英灝亨盯著他被氣到發紅的臉頰,有些移不開眼。身為本市著名的高富帥,他見過的美色不知凡幾,也有司徒笙這一類的古典美人,個個表裏如一,靜如處子,如他這般外表嫻靜內在跳脫的還是頭一次遇到,竟出奇地吸引人。
他一向不虧待自己,沒看夠就看個夠,也不管自己的做法有多麼怪異。
司徒笙翻了個白眼:“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