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從廚房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
司徒笙和羅蜜靠在門邊,看著他如主人一般進出忙碌,臉上的震驚之色像是凝固住了,久久不能褪去。
“你確定他是本城首富之子?”
“你可以去查一下。如果不是,不用告訴我了,就地解決。”
英灝亨從廚房裏找到一袋超市裏賣的爆米花,一邊嫌棄味道,一邊一把一把地往嘴巴裏塞。
羅蜜道:“我覺得不用查了,多半是冒充的。”
司徒笙對英灝亨道:“爆米花很貴的。”
英灝亨挑眉,顯然不信。
司徒笙將羅蜜往前麵一推:“看她的身材就知道,扛著數量如此龐大的爆米花上樓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羅蜜點頭道:“我的外號叫拇指姑娘。”
英灝亨掏出一遝錢,放在桌上。
羅蜜眼睛一亮:“我確定他是首富之子。”
英灝亨數了一張給她。
“……”羅蜜道,“還是再查查吧。”
司徒笙和羅蜜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時不時用眼神交流。
英灝亨倒也不急,慢悠悠地看著兩人擠眉弄眼。他不信寧可在車裏挨凍也不願意開車回家的司徒笙真的是為了送吃的才眼巴巴地趕過來。
果然,在司徒笙的默許下,羅蜜開口了:“寫意樂園……”
這四個字成功引起了司徒笙和英灝亨的注意。
“變成銅牆鐵壁不是因為我們之前闖入宋春林的家,而是在我們第二次潛入小區之前,有人在小區內開車撞人逃逸。被撞的那個人身份不一般,物業公司受到嚴重警告,禁止不明身份人士在小區內出現。”
司徒笙摸著下巴道:“肇事車輛查到了嗎?”
羅蜜微笑。
司徒笙拍了下沙發的扶手:“張維朝?”
羅蜜道:“登記的名字是張國棟。”
司徒笙道:“都一樣。除了遺囑上留給他舊同事的財產之外,張維朝是他的唯一繼承人。”
英灝亨道:“為什麼你一直針對張維朝?”
司徒笙假笑道:“誰知道呢?或許因為,他是你的朋友。”
“你吃醋?”
“……”
羅蜜好奇地看著兩人互動。除了沈玉流之外,難得看到有人能讓司徒笙吃癟。
司徒笙道:“宋春林被送回寫意樂園的事,除了我……之外,就隻有張維朝知道。”盡管張維朝那時候是昏迷的,但一個被綁架時,能冷靜地用“開房”和“欠的錢分期結清”來暗示自己處於危險中的人,絕不可能沒有一點點自保手段。所以,當他懷疑宋春林是被人用箱子帶走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維朝。
英灝亨略作⊿
“我朋友。”英灝亨不等英衡山詢問,直接從病房出來,抓起司徒笙的手走向樓梯間。
司徒笙:“……”正常情況,不是應該拉著自己向家長做個簡單的介紹,比如“這是我肝膽相照的兄弟”,自己就能順勢拿出名片,向首富大人簡單地推介下生意。就算現下不是閑話家常的時候,也應該是去病房看望江舅舅,兩人手牽手往沒人的地方走是什麼怪走向?
樓梯間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截斷了司徒笙掛在英衡山身上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你在看什麼?”英灝亨不滿地掰正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