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太小。”這麼小的年紀,能惹到願意綁架他的敵人的可能性極小。
“那拐賣呢?”
“年紀太大。”
“綁架的可能性大嗎?”司徒笙持反對意見,“就算朱維恩是英衡山的兒子。大街上富二代多如牛毛,一個網撒下去,就能撈起幾百斤,何必挑一個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下手?”
沈玉流道:“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曝光,大多數事主不敢報警選擇私了,實在是綁架勒索的絕佳人選。”
司徒笙道:“除非綁匪是福爾摩斯轉世,不然一定是熟人作案。”
沈玉流道:“谘詢費二十萬,記得打到我的賬戶上。”
“你搶錢啊!”
“關於賴恩的資料……”沈玉流拖長音。
“……二十萬太少了,你看二十一萬怎麼樣?”
沈玉流道:“我不是為金錢放棄原則的人……我喜歡雙數,二十二萬吧。”
司徒笙幹笑道:“……好。”真想抽自己嘴巴一下,嘴欠。“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快到期了吧?要抓緊。”
“你隻管準備錢就好了。”
做好國內外的部署後,司徒笙親自前往喜來登尋找細節上的線索。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朱維恩為什麼失蹤,二是朱維恩為什麼在六月十日那天失蹤。
在英衡山的幫助下,他特意住了朱維恩住過的房間,吃著朱維恩點過的餐,還根據朱維恩的時間表去了遊泳池和SPA。半天下來,他隻有一個感覺——免費的招待真是不錯。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他決定第二天啟程去Z縣,在前台結賬時,後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差點撲在台子上。他憤怒地一扭頭,一張陰沉到漆黑的臉正對著他怒目而視。
“你怎麼會在這裏?”英灝亨陰森森地問。
司徒笙揉著胸,莫名其妙地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英灝亨瞄了眼他手裏的賬單:“套房?你家是著火了還是被隕石砸到了?為什麼跑來開房?昨晚你和什麼人在一起?”
司徒笙:“……”要不是自己太清醒,英灝亨長得太明顯,他還以為是被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娶的媳婦兒跑來捉奸!
英灝亨見他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心裏的怒火噌噌地往上漲:“敢做不敢說?”
司徒笙接過收銀員退給他的押金,收進皮甲裏,拍拍他的肩膀道:“折騰了一晚上,沒力氣說。”趁著英灝亨的怒火沒有化作實質之前,他快步朝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江麗華走去。
江麗華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連衣裙,雍容華貴,明明是四十好幾的年紀,卻隨便一站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她似乎在等人,眼睛一直看著酒店電梯的方向。
“英太太。”司徒笙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江麗華對他的印象不錯:“你是灝亨的好朋友,叫英太太太見外了,可以叫我伯母,也可以叫江媽媽。”
“江媽媽。”司徒笙甜甜地喊了一聲。
江麗華眉開眼笑:“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你昨天是不是沒有接灝亨的電話?他嘮叨一早上了。吃飯了嗎?一起吧。”
她說了一長串話,司徒笙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消化哪個。
英灝亨後腳跟過來,臉色明顯比剛才好看得多:“嗯,一起吃飯。”
司徒笙道:“我早上還有事。”
“什麼事?又沒人約。”英灝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明顯上升,竟含著一絲得意與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