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把他帶回去留住了一段時間,有一天回家他就不知去向,留下一張紙條說參軍,之後就多年不見他。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居然已經成了聯盟的少校,可惜那時候聯盟和異能者分屬兩個陣營,彼此不和,幾次見麵話都不說直接開打。那小子在軍營摸爬滾打學了不少本事,衛叔我在他手上,可吃了不少虧!”
再後來,他就說到異能者和聯盟合作的事情,這些蘇越也都知道。
衛朝還告訴她陸湛剛醒來的時候,從被封印千年的冰寒結界中出來,對於過去的記憶完全不記得,沒有生存的能力,跌跌撞撞,最後餓暈在大街上。
“那還是個冬天,他說他身上穿著最破舊的夏衫,躲在一角險些凍死過去。餓暈前卻跑來一個小姑娘,大概這麼高,”衛朝抬手比劃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那小姑娘見他凍得可憐,巴巴跑到家裏買了幾個包子,熱乎乎還冒著白煙,一股腦丟給他就跑了。他還說從來沒碰過那麼燙手的東西,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吃得一幹二淨。”
蘇越知道那後麵又有一個故事,她問:“那後來呢?”
“後來……那小姑娘天天背著家裏人給他送吃的喝的,熬過了最寒冷的冬天,在我收留他之前,好歹留口氣活了下來。很久之後再遇到他,我才知道他去聯盟的初衷,其實是為了給那小姑娘報仇,哦忘記說了,那孩子是被喪屍殺死的,就在給他送包子的路上,遇見一個初階喪屍,被吃的一點不留……他趕到的時候,隻看到滾到地上的幾個包子,已經涼透了。”
衛朝說這話的時候,眯著眼已經看不出情緒,那一瞬她有種錯覺,這個人和陸湛竟有幾分相似。
因為被冰封得太久,在無盡的黑暗裏掙紮、沉睡,嚐盡數千年的孤獨,哪怕隻有一丁點微光一丁點的溫度,都足夠照亮和溫暖那顆塵封冰冷的心髒。
隻是若能料到最後的下場,他是否還會貪戀那隻包子的溫暖,誓死保護這片土地,即使用他這沾滿了罪惡和汙垢的身軀,捍衛軍人至高的榮耀,用這雙沾滿了同類鮮血的手,保護他無比摯愛的世界裏最後的和平。而自己,隻能再一次,帶著無限的眷戀和不甘永遠塵封死去。
“這樣……也好。”蘇越眨掉眼裏的淚花,最後擁抱了衛朝,告別。
她想如果能再次見到他,她一定會問:“無所不能的長官大人,你最怕什麼?”
她想他應該會說:“問出這個愚蠢的問題,你很有膽量。”
但實際上,他想說的是孤獨才對,被禁錮自由和記憶的人,最最懼怕的是那永生永世嚐不盡的孤獨。
“以後,就換你跟著我走天下了,長官大人……”蘇越摸著那枚戒指,露出微笑,聲音裏帶著幾分釋然的味道。
黎明的微光劃開魚肚白的天際,蘇越拉開窗簾,深深吸入一口空氣。
天亮了,所有的罪贖都將被原諒,草木煥然勃發,一切都將得到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嚐試悲劇,砸豆腐和番茄蛋湯的快放馬過來,下麵開啟逗比風格可不是嚇唬你們的,請戰鬥人員做好高能準備,嗶嗶----
☆、第46章 重生:打倒相爺的新姿勢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秋日溫暖的陽光灑在長長的街道上,蘇越咬著吸管閑庭信步走過林蔭小道,轎車來往飛掠而過,糊了她一身的金黃秋葉。
啊,多麼澄淨的天空;啊,多麼悠閑的午後;啊,多麼騷動的夜晚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