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外地出差的父母不期然到家,燒了滿桌香噴噴的飯菜,明明日曆才沒翻幾頁,蘇越卻有如隔三秋的感慨,她在門口晃晃悠悠發了會兒呆,然後猛地甩掉鞋子,大聲叫了爸媽,撲上飯桌用狼吞虎咽來掩飾她已然垂垂欲墜的淚水。
辣,真辣。姐姐我才不承認這是想家了呢。
蘇爸蘇媽四目相對,啞然失笑地嘲笑女兒吃相像趕著投胎的小豬,蘇越埋在飯碗裏哼哼兩聲卻沒反駁,可不是嘛,有多久……沒吃到媽媽親手燒得飯菜了,雖然還帶了點抽油煙機的焦糊味,蘇越吸吸鼻子想。
[玩家,好久不見,啾啾]
再次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係統突然憑空蹦出,把蘇越嚇了一跳。
特麼她還在洗澡啊!蘇越咬牙切齒,手裏的肥皂啪嗒掉在地上,她下意識就彎腰去撿,身上的泡沫滑溜溜,倒黴催的她一腳踩滑摔成狗啃泥。怪不得江湖傳說不能撿肥皂,善哉善哉。可是水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玩意在她摔裂的尾巴骨上抓癢癢擦,蘇越緊握肥皂,氣沉丹田欲要砸向身後那個對她的菊花君上下其手無恥揩油的小毛賊,結果想到她一動不就完全暴露了?
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蘇越默默念叨,調整好麵部表情,微笑上揚15度露八顆牙齒很好,右手打肥皂,左手打飛\/機……呃不,搓澡巾。小曲兒唱起來,洗白白,洗白白,咿呀咿呀洗白白(請用拔蘿卜歌調調大聲唱出來)。
[玩家,我也要洗白白,快給我洗白白]
“媽,你說什麼?”蘇越佯裝沒聽到,拉開玻璃門朝蘇媽喊。回應她的當然是嘩啦啦的洗碗水聲,於是她探頭故弄玄虛張望了幾眼,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鑽回浴室,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出細胞分裂來。誰來給她解釋一下現在一屁股坐在她的專屬浴缸裏抱著塊和自個的小身板相差無幾的肥皂君卿卿我我鴛鴦戲水的家夥到底是哪個星球滾來的!左擦擦又擦擦泡沫快把人淹了老天,這貨真當她是眼瞎嗎?!
“你在幹啥,我、親、愛、的、係、統、小、寶、貝……”蘇越陰森森地朝背對著她沉浸其中的係統伸出魔爪。
[洗……白白,玩家我錯了嚶嚶嚶]係統哧溜把肥皂甩到她懷裏,漫天飛舞的肥皂沫瞬間糊她一臉。
而那貨早已反應機敏,滴溜一下鑽進水裏,水麵浮著泡沫,濃烈的香味足夠熏死一頭牛。
行,算你狠。
蘇越捏住鼻孔,放光水衝幹淨,踩住它的小尾巴使勁跺了幾腳,方才嗬口氣滿意歸去。至於那貨回頭怎麼繼續坑害她,她才不關心,你想如果有那麼一個存在高危漏洞的係統死乞白賴跟著你甩也甩不掉,沒多久你也會習慣那種躺在床上、正在洗澡、喝水吃飯甚至蹲個廁所都能穿越的生活,多麼意外的驚喜!我們應當感激上天的恩賜。
所以當某一天,爸媽出差,獨自留在家中的蘇越窩在房間裏偷寫小黃\/文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那還是個晚餐時間。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門邊,一邊天人交戰一邊以蝸牛的速度打開保險,那個敲門的人卻用洪亮的聲音說----開門,查水表了喂!
嗯?查水表?媽媽這不是真的我隻是寫了幾個字的小黃\/文警察叔叔為什麼要來找我,不是說隻要安安靜靜做個平凡的百姓就不會被發現嘛……到底是誰舉報說”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說出來我絕對不拉他上天台!
[蹦!驚喜!]
萬萬沒想到,她既沒有猜中開頭,也沒有猜到結局。隨著漫天飄零的彩色碎花和粉色氣泡,她聽到係統歡快無比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