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給你取個名字,就叫……狗蛋如何?”蘇越翹起手指,鳳眼微挑。
“這……我,我唔……”少年輕輕皺起眉頭,顯然他好像聽得懂什麼意思。
蘇越哼了一聲,側過身子佯裝不悅:“你不喜歡嗎?真是白費苦心,這麼好聽的名字你還嫌棄……”
“不不不,我喜歡……太喜歡了,狗蛋謝謝姐姐賜名!”少年立馬蹦起來大聲喊道,看到她被驚嚇到的表情又後知後覺低下頭去,臉色羞赧,聲音也不自覺弱了下來:“狗蛋高興,狗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給狗蛋娶名字,嗚嗚……”
蘇越沒想到他這麼容易激動,沒兩下就嗚咽起來,肩膀一聳一聳跟小姑娘似的,也不害臊。但她卻喜歡這樣的小子,好騙好哄軟糯可口,打著燈籠都難找。她見機收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溫言撫慰:“哭什麼,以後跟著姐姐,快活的日子多了去了,隻要你肯乖乖聽話,那姐姐以後天天給你取名字,要多少有多少,好不好?”
少年立馬停止低泣,倏地抬起頭來,眼睛亮亮的,衝著蘇越點頭如搗蒜,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來說:“是,以後狗蛋什麼都聽姐姐的,姐姐對狗蛋真好!”
孺子可教也。
蘇越滿意地笑了笑,朝他揮揮手指著對麵角落的木草床說:“睡去吧,明早我起來之前不能吵醒我,乖啊。”
白狗少年得到蘇越的指令,兩耳高豎立馬躥到自己的草床上,不一會兒小屋便安靜下來,兩人俱是一夜好夢。
早上蘇越把昨天剩下的幹糧烘了烘,燒些開水隨便吃點應付了早餐,梳洗完畢後換上新買的衣服趕集去了。手裏偷來的銀兩還剩下不少,最大的一塊還是金錠子,不過她可不敢花,頂多用掉碎銀子,也撐不過幾天。至於偷了商戶的錢她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出來采購,那是因為昨天她穿成破叫花子,招搖盜竊的事情當然沒有被人發覺,誰會猜到現在這個形容舉止優榮打扮淡雅的人就是昨天髒兮兮的小毛賊呢?
不過這錢也撐不了多久,要想完成任務首先得在古代生存下去,生存……最重要的還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果然是至理箴言。從哪裏開始賺錢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蘇越想了一陣,看到城內一家酒樓突然靈機一動。
酒樓不小,可生意比起對麵的幾家大小酒樓來就冷清的不止一點半點了,本來著也不關蘇越的事,不過因為酒樓她倒想起一樁發家致富的新手段。
蘇越詢問清楚酒樓生意不景氣的原委後,大約猜到了症結所在,一是和其他酒樓的惡性商業競爭,二是酒樓本身的營銷策略問題。作為現代人,她當然知道如何解決這種問題,不過她不打算告訴他,不然自己的算盤不久泡湯了麼。
“老板,那我們可就成交了?”蘇越手摁印泥,再次向酒樓老板確認。
“小姐請。”老板一臉迫切期待的模樣,巴不得早點把這賠本的生意盤出去。蘇越要的就是這個反應,二話不說,摁下手印,將地契和合約互相交換後,買賣正式達成。
一錠金子換來一個破落的酒樓,出去生意問題,簡直不能更劃算。那麼她要這酒樓,做什麼呢?
“搬過來,先不告訴你,嘻嘻。山人自有妙計!”蘇越拿著畫紙在酒樓上下兜轉幾圈,心中計劃愈見鮮明,她朝少年招了招手,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見他耳根子一紅,立馬笑:“記住了,可不許被發現,快著點兒,我們過不了多久,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遵命!”狗蛋比劃了一個手勢,嗖嗖飛奔出去,一直到半夜才歸來,帶著的當然是一批來曆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