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蘇越眼裏金燦燦的一片,溫柔撫摸少年帶回來的金子,嘴巴都快笑裂到眼角了。

少年不經誇,沒幾句就紅了臉,得到蘇越的撫摸獎勵後喜笑顏開,樂顛顛抱個燒餅就蹲到牆角啃去了。

這夜過後,誰也沒想到,半個月後原本頹敗的酒樓突然開門營業,開張前三日大宴賓客,之後數日生意火爆,日進鬥金,全然不複原先門庭冷落之景。這番巨變不僅引來對手酒樓的羨慕嫉恨,還招來不少小官員的光顧,明裏暗裏風光無限,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要問那酒樓主人姓甚名誰?當然姓蘇名越。

不過要問那酒樓的名字麼……咳咳,客官可得坐好了,它就是赫赫有名的風、月、樓。

“風月樓,當然不可能,我怎麼會取這種又土又俗的名字,既然是老本行,那就改個字叫……霽月樓,如何?”蘇越躺在搖椅上,拈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

少年狗蛋當然捧場,這京城名樓新秀,自此便一夜崛起了。

霽月樓的開張給蘇越帶來無以倫比的收入量,自從有了這風月館,日進鬥金不是問題,他們的生活水準也由溫飽突突躥上土豪線。雖然風光無量,但也給蘇越帶來不小的壓力,比如說老有人誤會她是幹青樓老鴇的媽媽桑,比如說招來某些人特別的注意。

這某些人裏,就包括官府的人。

“月姐,張老爺他又來逼淑兒成親,這一回鬧得更大發了,帶了一幫子家仆,像是來搶人的,咱們怎麼辦,可不能讓淑妹嫁進去受苦……”樓裏牌坊唱詞柳兒一大早就跑到蘇越房裏哭訴,嘴裏說的那個淑兒是她的妹妹,前些日子一起招進樓裏,姐妹倆一彈一唱現已成了樓裏的台柱。

而那張老爺,蘇越也不想多提,仗著自己是關家二夫人的兄弟,自從侄女嫁到左相府裏風光得勝後,二夫人母家在京城仗勢便愈發不知收斂。平日惡棍倚強淩弱也霸,這幾日卻欺負到她蘇越的頭上來了,想起關朗月那個好妹妹和前夫君,蘇越便一陣嫌惡。

“走,我倒要看看這張老爺多大的本事,還想拆了我這霽月樓,強搶民女不成!”蘇越拍桌,帶上樓裏的仆從小廝衝下樓去。臨行前順道使了個顏色給陳顯,也就是狗蛋,是蘇越後來開樓為了行事方便給他取了個大名。

☆、第49章 重生:打倒相爺的新姿勢(四)

蘇越帶上一幫子人聲勢浩大來到樓下,正撞上那一身肥膘的豬頭在對淑兒上下其手,色眯眯地把肥豬蹄放在淑兒柔嫩姣好的小臉上,口水都要落了一地。更叫人吃驚的是,那家夥居然就是蘇越不久前宰的肥羊----大金牙。

嗬,真是狗屎緣分,沒想到他就是關清風的舅舅,居然還找上門來了,若是讓這個老色鬼知道她拿了他的錢開樓館,指不定要在霽月樓翻江倒海一通。不過幸好,蘇越早就為了規避自己的相貌會叫城裏人發覺,平日出現在人前均以薄紗掩麵,諒他這蠢貨也看不出名堂。

“喲,什麼風把張老爺吹來了,照顧不周有失遠迎,張老爺若賞臉何不上座?”蘇越先禮後兵,讓小丫頭忙端茶送水,把他請到席位上。誰知這豬頭不買賬,胡子一撇哼道:“看你這陣仗不是要好生伺候爺,反倒要趕爺走哇?爺對你們這些歌舞沒興趣,有誠意就讓這位小娘子跟著爺回去,爺我一定好生疼愛你,好不好啊小娘子……”說著那一雙鹹豬手握住淑兒的纖腰,不顧她避之不及的慌亂神色一個勁得把嘴往上湊,絲毫不顧禮法規矩。蘇越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目中無人的態度讓她一股火從腳底板燒起,冷哼一聲:“好還是不好,可不是你說了算,要從我霽月樓帶人,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