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邵正在無意識的呢喃,還沉浸在睡夢之中,他眼中滿是慘然,搖了搖頭。
停頓一會,他狠心掰開他的手指,轉身離去。
佩娜在遠處見到如此,不禁皺緊眉頭,“老大,您放心不下他,知道今晚上天氣降溫,害怕他感冒,特地過來給他送烤過的外套,為什麼還不等他醒來,把什麼事情都說清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不懂。”霍爾森高深莫測的望著佩娜,扯動唇角。
佩娜小聲嘟囔,“我是不明白啦,不過您是怎麼突然間複活了,您的出現都把我嚇到了。”
霍爾森淺笑不語。
她更加疑惑不解,“老大,難道您準備讓邢邵一直不知道您活著的事情嗎?”
“讓他知道的話,大概又會流露出痛苦的模樣,我不想要讓他活的太疲倦,我還是喜歡他充溢著陽光味道的模樣。”霍爾森手指,猛地攥緊,又緩緩鬆開。
“可是,您這樣放手了?真的能甘心嗎?”佩娜始終不明白。
老大如果喜歡邢邵還是按照以前的策略把他搶回來呀,尤其是邢邵這次回來掃墓,看起來是對老大有所愧疚。
如果老大現在出現,他肯定會對老大的印象有所改觀。
霍爾森慢悠悠的說道:“你不懂,他現在雖然想念我,但是因為我已經死了,他是對死人的留戀,如果他知道我活著,肯定會以為我在故意欺騙他。”
佩娜想到邢邵的脾氣,頓時點頭。“這倒是也對,他肯定以為一切都是一場騙局,肯定十分惱怒。”
“所以,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他……”霍爾森朝著遠處走去。
“那您的意思是說,現在不告訴,之後找時機在去告訴邢邵?可和現在告訴,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嗎?”
霍爾森望著佩娜,並沒有多言。
“我、我還是不明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佩娜迷迷糊糊。
他笑容隱匿在唇角,目光凜冽掃視著佩娜,“……我走了,明天他問你,就說衣服是你送來。”
佩娜望著老大離去的背影,發覺自己還真把老大當做貓了。
就算老大不當老大了,脾氣也是依舊。
***
邢邵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著眼睛,他活動著胳膊,正要坐起身,見到身上披著的外套,頓時眼神一變。
“霍、霍爾森?”他望著身後的墓碑,此刻曬得暖洋洋,上麵鐫刻的紋路顯得愈發圓滑。
昨晚上本應該覺得寒冷,可怎麼他一夜睡得倒是無比的香甜。
“你醒來啦。”佩娜坐在一旁,遞過去餅幹。“吃點墊墊肚子,等一下我叫人送過來粥。”
邢邵咬著下唇,摸了摸衣服,小聲的問道:“這件衣服是你送過來的?”
“……恩!”佩娜稍微停頓一會,揚起大大笑容,“你這個笨蛋,晚上在這裏睡著,不得感冒,我放心不下,就過來給你送了衣服。”
他低垂腦袋,“哦,原來是你呀。”
不留痕跡,他掩飾著眼中失落感。
果然是佩娜送過來,他又在期待是誰?
佩娜見到他沉默,也知道他心中想著什麼事情,有點心虛,朝後挪蹭。
他搖了搖頭,抓著外套,疊起來遞到佩娜懷裏,“謝謝你了。”
“別、別客氣……”佩娜正要起身,擺在墓碑前麵的香爐,猛地滑落,露出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