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誰,莫要阻撓我鴻都府辦事!”見唐昕萏美貌無瑕,帶頭男子先是愣了一會,才開聲喝道。
“我同樣為血藥而來,”唐昕萏從容講道,“洪都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為人稱道,你們如今人多欺寡,對方還是一身受重傷的柔弱女子,這又算什麼?”
“我們說盡了好話,童子卻如何也不肯隨我們走一遭,最後還把我眾人困於蠱戮山數日,如今再次相遇,我們也是不得已出手相逼。再說,她殺我弟兄數十人,我們如今不傷她也算對童子仁至義盡了。”男子拱拱手,似乎盡在不言中,“姑娘你就不要參合了,刀劍無眼,要是傷著姑娘就不好了。”
大概是感同身受,唐昕萏忽然就默了。
“口中滿滿慈善仁孝,你們可真的心懷慈悲?你們若是問心無愧,又怎會三番兩次闖入南之荒害我!哼,所謂正邪,全由私心判定罷了。你們正派說到底也脫不了私欲這兩字,打著天下為己任的幌子結黨拉派規劃陣營,為的是鏟除異己揚我威風,一句話說來不過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服你們,又如何肯幫忙!”廉婺冷聲說道,“而且救人本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妄想拿你們世俗觀念束縛我!”
廉婺的話無疑在砸茗樊樓招牌,但唐昕萏聽出弦外之音,想不到她對正派偏見如此之深。
“是我等莽撞行事惹怒了童子,我在此謝罪,請童子息怒,隻是童子莫要誤會我洪都府,更不要誤會江湖正派,我們正派哪個不是品行端正之人,童子怎麼能拿我們同那些耍下三濫手段的人比。”帶頭男子不服。
“自己沒本事才說別人耍陰招吧!”
廉婺話說得難聽,氣得洪都府眾人忍不住動手,帶頭男子揮舉長刀:“既然說服不了童子,那我們隻能在刀劍上見真章了。”
“一言不合,兵刃相向,也就你們正派作風。”廉婺不眨眼,甩出爪刃將撲前的幾人紛紛割喉。
麵對群攻,廉婺有些吃力,加上帶頭男子有幾分能耐,廉婺處於劣勢的局麵顯而易見。唐昕萏同時混入這場打鬥,雖然是空手相搏,但對付這些人她還是遊刃有餘。頃刻的功夫,洪都府眾人裏隻剩下帶頭男子。
男子見自己快要招架不住,趕緊同唐昕萏說:“姑娘你若想要血藥,為何我們不結盟一致,非得在此鬥得你死我活?帶得童子回去,我大可以先讓姑娘取血藥。如今姑娘置我於死地,卻難保姑娘出山前童子不會倒戈相向啊。”
男子說得不無道理,想讓廉婺下山憑唐昕萏一人之力確實不易,不說廉婺老打壞主意,還因她身處這危機四伏險相疊生的地方。
男子見唐昕萏有些動搖,又說:“姑娘你想,一旦我們將童子帶出山,便能救活更多的人,行善為人難道不好麼?若是以前若行事有誤,如今我們也能以行善化之啊。”
廉婺是越聽越氣,啐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話音剛落,揮刃朝男子抓去。
男子早有料到,喊話:“姑娘若不願意動手,我來做這惡人便好。”隨後舉長刀朝廉婺砍去。
廉婺躲開及時,才被劃傷衣服而已。男子見狀,緊忙又補一刀。這一刀眼見要砍下廉婺手臂,唐昕萏聚力一掌,震開長刀:“說不傷她絲毫,如今你變卦了?”
“剛才是人多欺人少,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如今我自身難保,也就不得已而為了。”男子苦惱道。
“你不必替我擋著,我不稀罕。”廉婺不領情,徒手推開唐昕萏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男子毫無預警躍身朝毫無防備的廉婺揮刀砍去。唐昕萏反應敏捷,正麵擋下這突如其來的一刀。這刀極快,唐昕萏來不及鎮出內力,便被刀刃劃傷了皮肉。真不敢想廉婺如何能接下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