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婺招招致命,唐昕萏不得不一心二用,一麵對付屍人一麵擋下廉婺招數。唐昕萏也不怪廉婺落井下石,畢竟是她自私在前,隻是廉婺未免鐵石心腸,視人命如草芥。廉婺並不以殺戮為快,也不是冷血無情,唐昕萏想過種種原因,但還是猜不透廉婺。
唐昕萏躲開腳下刺來的長刀,銀劍甩成長鞭,將廉婺雙手捆起。手腕被束起,她根本使不了爪刃,更別提甩出回旋鏢。廉婺兩步借力,朝唐昕萏踢去。唐昕萏轉身躲開,腳往地上一跺,屍人砍來的長刀被真氣托起,直朝廉婺身側飛去。廉婺一腳踢開,長刀不偏不倚刺穿兩屍人身體,連並把屍人手上長矛打折。
廉婺皺眉,隨腳踢起一根長矛,以膝蓋之力將長矛彈出,唐昕萏翻身躲過,長矛落地的地方正正打折逼近唐昕萏的鐵戈。唐昕萏這時握鞭的手回拉,廉婺被扯了過去,廉婺即時一跳,作勢踹向唐昕萏。唐昕萏鞭子一旋,纏緊廉婺的腿,一扯又鬆。廉婺身體失衡,險些要載倒,她連踩幾人頭頂,穩住下盤。
唐昕萏無非想借她之力逼退屍人,廉婺知道,所以更想掙開銀鞭。然而越這種時候,唐昕萏越借勢突圍。廉婺劈腿不得,轉而淩空掃腿向唐昕萏攻去。唐昕萏稍微挪開,迅速移步廉婺跟前,一腳踹翻欲意拽腿下地的屍人。
廉婺見唐昕萏連連逼近,自然擺開攻勢朝她打去。唐昕萏左躲右閃,廉婺沒能傷她絲毫,倒是把唐昕萏身旁有威脅的攻擊化解了。廉婺不甘心,趁唐昕萏全心對付屍人的時候,躍起踢出□□踢。唐昕萏正腳踢斷屍人肩胛,側掃打掉揮來大刀,察覺廉婺有動靜,她彎腰躲過廉婺的踢腳。旋即又避開揮來的長刀,這個時候,一根長矛不期然穿入身體。
唐昕萏眼前突然一黑,險些跌落地上。唐昕萏壓住湧上心頭的氣血,趕忙將餘出的長柄用真氣拍斷,僅留下沒入體內的矛頭。現在處境不對,唐昕萏不敢貿然把矛頭取出,鐵矛拔出必定會過多失血,她怕來不及處理傷口就喪命屍人手下。矛頭卡在腹腔,便是動作輕微也能扯到傷處,唐昕萏要不是內力深厚,非得痛得昏死過去。虧得這是夜裏,不然唐昕萏麵上的慘白暴露無疑。
唐昕萏動作較之前遲緩不少,剛才應付屍人還能遊刃有餘,現在她已經被屍人拽到地上,被大軍圍圈起來。屍人不是不好對付,隻怪太過難纏。唐昕萏一掌之力將眼前數十屍人拍灰化塵,但這隻冰山一角,後麵的屍人接著湧上前來。
倒黴的是廉婺,人被唐昕萏綁著根本沒鬆過手,結果也被拽了下地,此刻就站在唐昕萏身邊。廉婺當然不放過任何機會,但唐昕萏即便身上有傷,也不是輕易能被傷著的。兩人十幾回合下來,不見傷著她哪裏,反而因為打鬥一路,兩人竟然殺出重圍。
廉婺不知道唐昕萏如此耐打,她已經接不上氣,對方還能吐氣自如。耗這麼多內力真無大礙?廉婺不屑說:“你倒是全力以赴,孤注一擲。你就不曾從它們著裝及行為上發現異樣?這些屍人分明隻是用來守墓的普通將士,後麵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屍人,你現在就十成內力,前方的公子眠山大可不必去了。”
“原來如此,童子好意我在此謝過了。”唐昕萏穩住了氣息,但還是明顯聽得出聲音裏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