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劍大會乃是仙門一大盛事,不少風雲六界之人物皆是在這祭劍大會上一舉成名,從此平步青雲,名譽掛身。
自九年前那名為夕雨淩的幼女以一柄破月單挑眾門派高手,結果完勝而歸以來,從此名高天下。這就令不少初出茅廬之輩更是躍躍欲試,對這次大會魁首之位那是勢在必行。都是想要像九年前那不過才十歲的夕雨淩一樣,一戰名揚六界。
那年不過十歲稚兒,卻得靈劍一柄,以三年不過的修為擊敗了當時各大門派修為都極其高深的諸位掌門弟子,最後似是玩累了一樣隨手取了朵那象征魁首的靈犀花,拈在手中,笑道:"不過是一朵已死之花,又何必惹得眾位掙個頭破血流?"
她用靈力震散了那六瓣千年水玉製成的靈犀花,隨手將那殘破的花瓣擲於台下眾人,揚長而去,如風行水上,渾然天成。
那瀟灑不羈的背影,那放縱如風的姿態,深深地撞入那天所有人的眼底,難以忘去那不過稚兒的她,卻散發著難以磨滅的光芒。
自那時起,她便被冠以奇才之名,奇在於她的舉行不羈放縱,在於她那傲骨清風,在於她對名利不屑一顧的超然物外。
不過他們卻始終沒有想到,自那年驚現六界之後便沉寂九年之久的那位幼齒女童準備又要重新奪回魁首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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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九少,你說這次會有什麼樣的人物雲集霧嵐山呢?"夕雨淩無聊地抽了一鞭,惹得馬匹嘶鳴。
她為了掩飾她與司命的另一重身份,便先讓晴幽帶著風洺回霧嵐山,而自己則優哉遊哉地坐著馬車往霧嵐山走去。
司命和風洺一樣,看見晴幽做的糕點那就像豺狼惡虎一樣直接撲了上去,非得把自己腮幫子塞得跟花栗鼠一樣才肯罷休。
他鼓著高高隆起的臉,口齒因塞滿了糕點而不大清楚:"唔……每年都是那幾個……老頭,今年還不是一樣。"
夕雨淩翻了翻白眼,冷笑道:"遲九少,你吃得這麼多,小心撐死你。"
司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還不是你家那隻小白貓的手藝太好了,讓本少望之垂涎。"
"你倒是和那山間竹筍一樣!"夕雨淩憤憤不平道。
司命倒是沒有夕雨淩那九曲玲瓏的心思,甚是不解,那雙睡鳳眼睜地大大的,滿是詫異。
夕雨淩勾唇一笑,十分耐心地給他一字一頓地解釋:"就是嘴尖皮厚腹中空啊!"
司命刹那間尚未反應過來,但當夕雨淩那狂妄的嘲笑聲傳入耳中時,他才發現她竟是在拿自己揶揄耍笑!
"遲九少啊遲九少,我倒是真不明白這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簡直不把自己的腦袋時常帶著!"
夕雨淩很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過你也不用怕,跟著本公子走,保準沒人敢騙了你去!"
司命忍下滿腔怒火,再次想要把那張如玉無暇的臉給撕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