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暼了眼她手裏的東西,直起身子,負手道:“這瓶裏是老夫研製的絕頂傷藥,這小子這種傷,最多七日就可愈合,倒是便宜了他。”
這是……自賣自誇?
蘇十一嗬嗬笑:“……嗯,對,便宜這小子了。”
“會給人包紮傷口嗎?”聽到她的附和,藥王的臉色緩了緩,聲音也放柔了不少。
“會會會。”│思│兔│在│線│閱│讀│
“嗯,那就交給你了。”
“哈?”蘇十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包紮傷口這種小事,還需要老夫親自動手?”藥王眉毛一揚,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蘇十一默默地看了眼床上半|裸的楚弈,紅著臉回過頭,幹咳兩聲:“可是,男女授受不親……”
她的尾音消失在藥王古怪的眼神裏。
房間裏安靜下來,蘇十一心慌不已,不敢說話。眼前這老頭可是唯一能救楚弈的人啊……得罪了可不好。
藥王撫著胡須,淡淡道:“奇了怪了,知道你二人要來,老夫特地在山上的屋子裏放了加了海馬湯的蠟燭,難道你們沒有點燃?”
啥?
藥王繼續沉思,兀地抬眸細細看了看蘇十一,喃喃自語起來:“眉心眉毛相連,髫發緊貼,唇色桃紅……你怎麼還是處|子?”
聽這老頭喃喃一番,蘇十一也猜出了那陰損的蠟燭的誰放的,再聽到這最後一句話,臉色徹底黑了。
這老頭究竟圖個啥!
“晚輩還是處|子之身,藥王前輩有什麼意見嗎?”蘇十一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
藥王冷淡地掃了床上的楚弈一眼:“沒用。讓你們提早圓|房是為了方便解毒,紅線之毒拔出後,你的血液就是一種藥材了。”
說完,藥王直直走出房門,遠遠的飄來一句話:“老夫不會做那種小事,你要是介意,就等著那小子自生自滅吧。”
蘇十一沉默,深深的,很想衝過去揍那老頭一頓。
坐到床邊,蘇十一拔開瓶塞,嗅了嗅裏頭藥膏的味道,桂花似的清甜馨香,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陰損的東西。
從瓶子裏挑出一點青透的藥膏,看看楚弈背上的傷,她的指尖有點顫唞,小心地貼上去,輕輕塗抹。
她抹得仔細,沒注意到楚弈的眸子已經睜開,微微蹙著地眉尖含了痛意,望她的眼神確實寧靜而溫和含笑的。
一點一點地在他背上的傷口上好藥,蘇十一抖了抖紗布,猶豫了一下,低頭看向楚弈的臉。在她低頭的瞬間,他立刻閉上眼睛,裝作還在昏迷地樣子,愉悅地等她為難。
蘇十一糾結了一下,拽著紗布的一頭蹭向楚弈的腹部,從另一頭拔|出,一圈一圈往上繞,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在猥瑣地占便宜……不過反複了幾次,總算是差不多將紗布纏好了。
繞到最後一圈時,手突然被抓住,那手冰涼冰涼的。
蘇十一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楚弈,無奈歎氣:“放開。”
“不放。”楚弈微微一笑,忽地將她一拉,往後一讓。蘇十一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已經被楚弈按在了身下。
“楚弈。”蘇十一頓時黑臉,“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會對你客氣。”
楚弈挑挑眉頭,雙手不堪重量,放鬆地靠在她身上,悠悠道:“我等著你對我不客氣。”
末了,加了一句:“適才我醒著,藥王的話也聽到了。”
“聽到什麼?”蘇十一一怔,思考藥王適才說了哪些話。
“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