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不幹了,抬手使出渾身力氣隔開他的臉“你快停下!快些停下來!”
安重誨正蹭的上.癮卻被人打斷,這滋味著實不好,不由直衝衝問道“為何?!”
不都“心意相通”了嗎?為何還不讓他親近?
為何?!還問為何!顧棉被他氣到,氣鼓鼓的指著自己方才被蹭得生疼的地方湊到他眼前“你臉上還有胡茬子,紮得我臉疼!”
她這麼一說安重誨才發現,那本來白嫩嫩的小臉上竟多出幾道紅印,登時心疼不已,又見那嫩生生的小臉就在跟前,不由便將唇印了上去,低喃道“不疼了,不疼了。”
語氣寵溺便如嗬護幼子,顧棉心裏刹時溢滿暖意,氣不知不覺便消了,出口的話語不由帶了些撒嬌“以後不剃好胡子不許蹭我!”
嗯,一定剃好再蹭。
安重誨心裏默默道,小人兒臉上這幾道紅痕看起來當真礙眼,這般想著他心裏又有些發愁。
小人兒這般嬌嫩,可要如何是好,日後若是娶回家裏怎麼能經受得住他的索取,若是他一用力她便嚶嚶哭著喊疼,那他是停下還是不停下?他可是攢了這麼些年!
當真愁人!
顧棉要是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一定會立刻從他懷裏跳出來再踹他一腳,啐上一句“不要臉”。
於是顧棉便帶著臉上幾道紅痕出了安重誨養傷的院子,銀釧細心發現了不同,問了一句。
顧棉眼神不自在的飄了飄“唔,有嗎?可能是不小心刮到了。”
碧珠好敷衍,銀釧卻不是,暗自將顧棉的異常記在了心裏,沒隔幾日,一封信偷偷送出了朔方王府直往洛京而去,洛京翰林院中一緋色官袍的儒雅青年展信閱後眯了眯眼睛,周圍的同僚瞬間散開一片。
霧草!是誰?!哪個不知死活的招惹了這個“偽君子”?!
求放過!
***
兩月過去,安重誨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七七八八,這讓同為武將的朔方王極為驚歎,大掌拍上安重誨的肩膀“真行啊!老弟!換上旁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定是要臥床百天,老弟你這才兩個多月就恢複了!”他收回手,撓撓下巴上茂密的胡須“還是年輕好!想當年老子年輕的時候,那可是薊州城中最風流俊逸……”
安重誨悶咳一聲,黑著臉聽朔方王懷念往昔。
“哦對了!老哥有一子名喚行武,不知從哪知道了你的身份非要鬧著讓你指點指點身手,老弟你看……”朔方王終於停止了追憶,一拍腦門詢問安重誨。
安重誨心中暗自掂量了一下現下自己身體的情況,點頭道“自然可以。”
嗯,要娶小人兒得先討好兩個舅子,聽說大舅子在洛京翰林院任職,暫時沒機會,小舅子好武,應當好應付。
朔方王哈哈大笑“老弟痛快!行武命人送來口信說是明日便告假歸家一趟,今日老弟就好好歇息,明日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
☆、第75章 樞密使安重誨(七)
樞密使安重誨(七)
第二天正吃著早飯,外頭有小廝回報二公子回來了,小廝將將躬身退出,一身湛藍錦袍的顧行武便氣勢洶洶到了門前“阿耶我回來了,大胡子呢!”
大胡子?顧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安重誨,不由疑惑“二哥你找他做什麼?”
“康兒還不知道吧!行武今日是專門回來讓安老弟指點身手的!他們同在軍中,指點起來也方便!日後說不得還能同披戰袍上戰場呐!”朔方王卷卷的胡子一翹一翹的很是欣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