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麼多廢話啊?”小韓有點不耐煩,這年頭的小孩雜這麼麻煩,自己當年進宮可沒這麼麻煩,他一邊想著一邊敷衍的點著頭。

“那啥……其實吧,我是想問,咱們太監……喔喔,不對,是咱們宦官……”張墨隱隱約約記得,太監其實是一種由宦官來擔當的官職,宦官不一定是太監,但太監一定是宦官,但問題是整個官裏好幾萬宦官,也就那麼十幾二十個太監,一般宦官是沒有資格被稱作太監的,“他方便的時候……”張墨說到這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聲音也變得更小,要不是小韓已經把耳朵挪到他唇邊,仔細聽他說話,幾乎聽不見他在說話什麼,“到底是站著小解,還是蹲著小解的啊?”

第二章 太監也要讀書的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朗朗的讀書聲打斷了張墨的哈欠。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紀被應試教育殘害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穿個越,好不容易男變女(?),結果還是擺脫不了萬惡的應試教育。

人家穿越時空,就算不散發王八之氣當個皇帝,最次也能回到明朝當王爺,這幾乎都成了鐵律,可是他呢?

回到明朝當太監——還是一個要天天早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太監。

“真不知道,太監讀書有什麼用?再讀,不也是個太監!”張默在心裏偷偷嘀咕一句,雖然也有不少低起點主角,通過讀書和科舉改變命運,進而拜相入閣,三妻四妾,走上豔福無邊的權臣道路。

但這一切和他這麼一個小太監有什麼關係?他又不能科舉,又不能當官,又不能娶老婆,再幹得再好,爬得再高,也是個死太監。

唉,蒼天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我除了太監太監小說之外,也就隻喜歡對著島國動作柔情片研究人體生理構造。

我要求不高,愛好也不廣啊,就這樣,你還不能滿足我啊!﹌思﹌兔﹌網﹌

張墨想到這裏,不由歎了一口氣,昨天張永說要送自己來內書堂的時候,自己還沒當一回事放在心上,結果今天早上一大早,天剛朦朦亮,就被同屋住的小韓從溫暖的被窩裏拖了出來。

大冬天啊!北風那個刮啊,雪花那個飄,誰家的少年去上學。

雖然明人的衣服頭發,對現在的張墨而言還是一個很有挑戰的任務,但經過正式入宮前個把月的訓練,張墨也馬馬虎虎的能將自己收拾到可以見人程度。等張墨穿戴洗漱好,被小韓拉著趕到張永住的院落裏時,張永也正好在小太監的伺候下洗漱完畢。

“孩兒給幹爹請安。”張墨很熟練的跪下行了個禮,一臉坦然,看上去比古人還古人,半點不自在都沒有。

雖然他以前碼YY文的時候,從小深受21世紀平等教育的主角在麵對強權時都是選擇能不跪就不跪,縱然下跪也是別別扭扭,委委屈屈的模樣,但輪到他自己,卻是一點思想負擔都沒有。

男兒膝下有黃金?說得很好,但問題是……他還是男的嗎?

他連在知道自己變成太監時都堅強的挺過來了,現在在因為下跪不下跪這點小問題而得罪宮裏的大佬,那不是太傻了嗎?

古語雲:好漢不吃眼前虧,古語又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全當是一個禮節就行了,跪啊跪啊的,跪久了,就習慣了,。

至於人權什麼的?在古代大明皇宮講人權那不是可笑嗎?

人權人權,那你得先是人,才有權。

太監是什麼?不過是皇帝的家奴而已,特別是明朝的太監,更是所有的權力都寄生在皇帝身上,皇帝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殺起來一點都不麻煩,再牛轟轟的人,隻要皇帝從門縫裏遞個紙條就搞定了。

和唐朝的那些個不聲不響,卻敢將廢立皇帝當遊戲的太監先烈們相比,大明曆史上被後世史書和影視劇吹得牛B轟轟的“立皇帝”、“九千歲”,兩者之間的距離差距別說是跑馬,用UFO都不一定能追上。而這個事也充分說明了,什麼叫“會咬人的狗,它不叫喚”這個道理。

“嗯,今兒你第一天上內書堂,就由咱家親自領著你去,正好也見見內書堂的少監李公公。李公公當年和咱家一起在內書堂求學,也算是同窗,想來也不會為難於你。”張永邊說邊扶起張墨,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後,小韓則舉著燈籠走在前麵,“內書堂不屬於內廷二十四衙門,而是由司禮監提督直轄,但司禮監提督人多事雜,哪有時間來管一個小小的內書堂,所以堂內大多事務都是由少監李景李公公處理。你能不能入學,也都在他一念之間,知道嗎?”張永說到這裏,低頭看了一眼張墨,眼中含意不言而喻。

“孩兒知道,孩兒絕對會努力,不會丟了義父麵子。”張墨恭敬的回答著,雖然他還搞不太清楚進了內書堂會有什麼樣的前程等著自己,但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