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了無數次分析,“而這火房那可是錦衣衛的單間,能住在這裏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使了銀子的,另一種就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我沒使銀子,你也沒使吧?”
何文鼎一指張墨,張墨點點頭,他在宮裏當差每個月的月俸就那麼點,雖然說得好聽是在太子身邊侍候,但卻沒有實權,自然也沒有油水外開可撈,,反而因為是在太子身邊侍候,打點的錢要花得更多一些,自然也就剩不了幾個。
而他的朋友在宮中又不多,大多是同齡的小孩子,也不指望他們有錢有門路來救自己,至於幹爹張永……自己做得可是得罪國舅的事,他可不覺得對方這麼一精明的人會花大力氣來救自己。
“既然你沒使,我沒使,咱們沒使銀子,又能住這裏,那就隻能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嘍。”何文鼎邊說已經邊整理好了床上的稻草,一頭躺了上去,還不忘拍拍張墨安慰道:“別想了,這牢裏怪冷的,又沒火烤,還是躺床上舒服自在些。”
“到也是。”張墨想了想,定了定神,點點頭,被何文鼎這麼半真半假的一忽悠,他也覺得幾天來因為恐懼而集在胸口的悶氣消散了很多,不但心情變得好了起來,人也更為振作了些,“奶奶的,這幾天被嚇得飯也沒吃好,是睡也沒睡好,真是自己嚇……”
張墨話還沒說完,馬上就聽見過道裏傳來腳步聲,接著兩個身穿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校尉出現在牢房前。
“你,出來……”其中一個校尉一指張墨,不耐煩的說道。
“我?”張墨一愣,從床上跳起來,反手指著自己,得到對方確定的答複後,又指向一旁同樣疑惑的何文鼎,不明就裏的問道:“那他呢?”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就叫你一個,跟我們走就是。”校尉掏出鑰匙,打開牢門。
“那大哥,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告訴咱家,叫這位張小兄弟什麼事啊?”何文鼎行了個禮,滿麵憂色的看了一眼張墨,這小身子板,要是被拖出去打一頓,不死也殘廢。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校尉粗魯的推開何文鼎,衝著張墨沒好氣的說道:“別磨磨蹭蹭的,快走。”
“不!我不去!”張墨一臉驚恐的大叫起來,隨即退後兩步想要逃開,雙手還拚命在半空中揮舞著,似乎想要借此來逃避校尉的捉拿。
“不去?哪有這麼容易?”那校尉一使眼色,他的同伴輕輕一動,身形剛好堵在張墨的必經之路上,而校尉本人則大手一揮,看似要打人,但掌到一半,卻改拍為抓,一把抓住張墨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將他提了起來,用力晃了兩下,晃得張墨眼冒金星天旋地轉,才拎著他出了牢門。
過道很黑,雖然兩旁都有火把,但張墨還是看不太清楚,隻是隱隱約約看見沿途的牢房裏似乎住著很多人,看不清楚表情模樣,但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過道盡頭是一道鐵門,出了鐵門又是一排台階,上了台階之後又是一條過道。校尉拎著張墨上了台階,三轉兩轉來到一間大屋子外,推開門直接把張墨丟在地上,毫無半點對美少年的憐香惜玉之情。
“他奶奶的,你們……”張墨揉著腰勉強站起來,正要習慣性勞騷兩句,就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驚呆了。
鐵鏈、火爐、枷具、鐵床、皮鞭、烙鐵之類的刑具擺的滿屋子都是不算,最可怕的是這些刑具每件都已經失去它本來的顏色,變成深一塊淺一塊暗褐色,有些刑具上甚至還遺留著人的毛發。
不帶這樣的,我對□什麼的,雖然有那麼一點興趣,但我對當小M,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張墨發誓,如果還有機會穿回去,他第一件就是把電腦裏那些有X虐待行為的文啊碟啊什麼的全刪掉,一個不留,統統不留。
“小子,你就是張墨?”一個燒得通紅烙鐵在張墨眼前晃來晃去,年輕的千戶大人一手叉著腰,很憤怒的低頭看著還沒自己腰高的小豆丁,頭一回被牢裏的犯人無視的這麼厲害,自己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裏,這傻太監怎麼連個禮都不會行呢?
張墨沒有說話,也沒有行禮,隻是像個木雕一般,傻站在那動也不動。
難道嚇傻了?我沒長得這麼可怕的?不會吧?
千戶大人心裏有些緊張,這可是自己繼承千戶之職以來,第一次獨力辦案子,可不能就這麼辦砸了。要是別的案子就算了,但這小太監可是宮裏指明要的,要是嚇傻了,沒法和宮裏交待,影響仕途啊。
我該怎麼辦呢?要不要再嚇嚇他?
正當年輕的千戶大人心情糾結好似中國結,不知道該怎麼辦之時,站在他麵前的張墨小朋友……對,是小朋友,終於有了動靜。
隻見他飛快轉過身,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大腿,一邊哭一邊大叫道:“叔叔啊,我招,我什麼都招,你想聽什麼,我就招什麼,你想黑誰,我幫你黑誰,我隻求你千萬別動刑啊。叔叔!”
張墨這聲“叔叔”喊得相當有創意,第一個“叔”字念三聲,第個“叔”字都念成二聲,再加上小朋友特有的那股子嬌味,硬生生把常被人稱為“泰山崩於麵前而色不變”外加集“無情鐵手追命冷血”四大名捕稱號於一體的千戶大人冷汗都硬生生逼出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