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萌不是這麼賣的。
第十二章 疑似夢中故人來
“叔叔不要,墨墨怕疼。你別打墨墨行嗎?”張墨哭得很淒慘,聲音之大,足以讓半間詔獄的人都聽見,“咱們要文明執法,文明執法啊,不要打打殺殺的。”
“文明執法?那還是錦衣衛嗎?”千戶大人翻了個白眼以表示自己對張墨的治牢理念的鄙視,“不過……你為什麼叫我叔叔?難道我很老嗎?”
千戶大人摸著自己臉,對張墨除了鄙視之外,又多了幾分不爽加無語,他今年才十八歲啊,翩翩少年郎,青春正年少,走在路上迷死一兩個大娘什麼的,一點困難都沒有,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變成叔字輩了?
“那……哥哥……墨墨別打我,哥哥,墨墨一定乖乖的。”張墨小朋友從善如流,語帶哭腔抱緊千戶大人的雙腿,拚命扭動著身體,大有不扭成麻花不罷休之勢,扭著扭著還不住抓住千戶大人衣襟下擺按在鼻子上,重重的揩了一把鼻涕。
到底是你審我,還是我審你?千戶大人衝著屋頂翻了個白眼,隨即彎下腰抓住張墨的衣領,努力想將他拽起來,順便挽救自己的衣服。
“不許哭!再哭我揍你!”千戶大人很彪悍,賣力揮舞著手中的烙鐵。
“嗚嗚,墨墨很乖的,不要打我。”張墨死命抱住千戶大人的腿,扭動著身子,小臉埋在對方的衣服裏,就像一隻鴕鳥。
“別哭!別哭了……求你,別哭了,我保證不打你,你別哭了。你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那你保證不打我。”張墨抽泣著說道。
“不打,保證不打,打你,我就是你養的。”千戶大人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那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個當太監的爹。”張墨撅著嘴,坐在地上,雙手雖然還抱住人家的小腿,但卻已經放鬆了很多,“墨墨是太監,萬一你有個太監的爹,那這個誓不是白發了。”
“你才個太監的爹,你們全家都有個太監的爹。我警告你,死小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千戶大人很憤怒,拍著胸口說道:“哥是純爺們,怎麼會鑽這種空子?”◢思◢兔◢在◢線◢閱◢讀◢
“那……我就勉強相信你吧。”張墨擦了擦眼淚,鬆開手,抬起頭看著千戶大人,隻是這一看,他的視線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你幹什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對太監更不感興趣。
千戶大人克製住自己想要自衛的衝動,不動聲色退後兩步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張墨雙手在胸`前十指交叉,一臉夢幻,語氣驚豔的感歎道:“你長得真好看!真帥!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看,比你更帥的人了,你肯定是這天下第一好看,第一帥的人。”
“有……有嗎?”雖然不知道帥是什麼,但“好看”二字,千戶大人還是聽懂了,也明白了。
“你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千戶大人覺得自己表示一下謙虛,畢竟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張墨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看著千戶大人,雙目中水光盈盈,似乎要哭得模樣。
“喂,你不會想要哭吧?我沒好看到這樣吧?”千戶大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略帶著幾分稚氣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
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死命誇過,怪不好意思。
“有的!你的臉是世上獨一無二好看的。”張墨點了點頭,一字一句,慢慢的,很認真的說著,那表情嚴肅得……就去跟上墳一樣。
“不會吧,你真是,誇得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千戶大人臉真得紅了,人說錦衣衛都是不要臉的主,看來自己還嫩了點。
張墨不說話,隻是死死的呆呆盯著千戶大人的臉,就這麼盯著,像一條蛇瞄準獵物一般。
這張臉張墨真是在熟悉不過了,作為一個男人,他雖然沒自戀到像白雪公主她後媽一樣沒事就愛照鏡子,但在過去的十幾二十年裏,他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衝著鏡子裏這張臉打招呼道早安。
隨著定居明代的日子越來越長,張墨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麵對一張粉撲撲的小正太臉,習慣了當個膝蓋軟到逢人就跪的小太監。二十一世紀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隻是不知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現在這場夢已經醒了,醒來後就要學會遺忘,遺忘過去所有的一切——自己做為男人時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臉。
“喂喂喂,你不會是要哭吧?”千戶大人看著張墨眼眶含淚,用力抿著嘴的模樣,忍不住想要伸手為他擦淚,但心裏又有些不爽。
憑什麼啊?我才是主審,他隻是個犯人。為什麼要我來安慰他?為什麼為什麼?
年輕的千戶大人強忍著憋氣的淚水,看著緊抱住自己的張墨,表情很抑鬱,但動作很溫柔的撫著對方的背,也不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在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