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見了狗屎的蒼蠅一般對著錢寧衝了上去,而將大明未來的權閹,可憐的張墨張公公丟到了一邊。
“錢公子啊,你可好久沒來了。”老鴇的話讓張墨衝著錢寧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就你還純情少男?我呸!與其相信你是純情少男,我寧可相信冠希哥拍那些照片是為了藝術。”
“媽媽,今天我是帶這位張公……公子來的。”錢寧拉起張墨的手,指著他因為惱怒而變得紅撲撲的小臉說道:“我嘛,你隨便來個,你主要是要伺候好我們張公子。”
“唉唷,張公子,您這是頭一回來吧?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媽媽我啊,一定為您挑位可心的姑娘。”老鴇在張墨粉粉的臉上掐了一把,濃濃的脂粉味讓張墨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至於錢公子,你嘛……”老鴇衝著錢寧一笑,笑得張墨滿身雞皮疙瘩都爬了出來,正要往地上落下去之時,又因為老鴇下一句話而全部縮了回去,“錢公子,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嗯……記得。”錢寧略為沉思,點了點頭回答道:“技術不錯,價格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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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錢寧與張墨在蘇淮院中風花雪月,討論“技術與價格”這些深奧的問題之時,朱厚照小朋友正趴在桌上,雙手托腮捧著小腦袋發著呆,邊發呆嘴裏還邊念叨著,“墨墨怎麼還不回來呢?都那麼晚了,不會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吧?”一時之間,張墨以前講過的那些被拐兒童悲慘遭遇都浮現在朱厚照腦海中,“都是我不好,逼他去,我要不逼他去,他就不會被拍花子的拍走,他不被拍走,就不會被人砍手砍腳,拿鏈子捆住脖子,然後丟到街上要飯。嗚嗚……墨墨,你快回來啊!”
朱厚照邊想邊放聲大哭起來,“墨墨,我再也不欺負你了,隻要你能回來。”
“呃……”張永拍了拍腦門,考慮要不要上前提醒太子殿下一聲,某人下午已經帶了一封信回來,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並且在錢寧家過夜的事。
太子殿下不是早就已經知道墨兒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嗎?拍花子?誰敢去前南京鎮守太監、錦衣衛戶千戶家拍花子?真當國家機器是吃幹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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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錢寧還是沒有點夏雨荷姑娘,而是不顧大家怪異的目光,拉著張墨兩個人躲在包廂裏單獨聊天。
“太子?”錢寧瞪大眼睛看著正拚命往嘴裏塞糕點的張墨,無意識的重複著張墨剛才的話。
天啊!竟然是太子!太子竟然要查自己的身世?
錢寧倒吸一口冷氣,關於張墨來找他的原因,他想過很多種可憐,但萬萬沒想到是這件事。這可是宮廷秘聞,這小子竟然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我,他哪來的自信,也不怕我將他賣了?
“你就說,你幹不幹吧?”張墨咽下嘴裏的糕點,目不轉睛看著錢寧問道:“你要是幹了,以後就是太子的人,也就是組織的人,不幹……我不說,你懂得。”
說實話,張墨一點都不擔心錢寧會拒絕自己,自己又沒讓他幹別的,不過就是帶自己見一見這位“鄭皇親”嘛。
“鄭皇親”又名鄭旺,原武成衛的一名普通士兵,因為家境貧寒,所以他將自己的鄭金蓮賣給別人做婢女。再後來,鄭旺從太監劉山那裏得知自己的女兒進了宮,便托劉山為他送時鮮水果給女兒,而劉山則將一些所謂的衣物給鄭旺。鄭旺不但拿著宮中的衣物四處炫耀,到處吹噓女兒得皇帝的恩寵,還說太子朱厚照其實是鄭金蓮所生,隻是被張皇後強行抱了去雲雲。
一時之間滿城風雨,鄭旺也被人稱為“鄭皇親”,但讓人奇怪的是,鄭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竟然沒有人去找他的麻煩,而且每當鄭旺仗著自己“皇親”的身份進到一些勳貴家中打秋風時,竟然也能每每成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事實的真相也許真的就是那樣的。
“行!幹了!”錢寧點點頭,他前二十年都在抱人大腿,既然要抱,就要抱條最大的。雖然太子殿下這條腿還細點,但他終究會長粗的,粗了抱得人多了,自己就抱不上了。
“來,幹一杯!”張墨舉起酒杯,一臉豪氣的對著錢寧說道:“慶祝錢公子加入我們照燒飯組織。”
“照燒飯?”錢寧狂汗,舉起酒杯和張墨一碰,隨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說道:“請問何為照燒飯?”
“那個那個……我也不知道……本組織的名稱是我們大哥大——朱老大取得,你有意見嗎?”張墨挑了挑眉毛看著錢寧,“照燒飯”這個名字是朱厚照取得沒錯,但打死他都不會承認,是他挑唆的。
唉!都是選秀節目和黑道小說惹得禍。
“沒意見。”一聽是朱厚照親自命名,錢寧哪敢有意見,心裏估摸著,八成是太子殿下取名的時候正在吃照燒飯,“其實‘照燒飯’這個名字也不錯啊,溫馨而鄰家……那個那個……民以食為天,太子殿下……咳,朱老大,時刻不忘天下百姓疾苦,實乃我等學習之模範啊。在這裏,我有一個意見,請求張公子帶我向朱老大轉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