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麼他穿著你的衣裳!」

虞楠一直在邊上皺著眉,因為父母之事,她對男人、尤其是離婚男人有種本能的厭惡,可這會她卻漸漸覺出不對勁。王曼性格是那種一眼能看到底的坦誠,能讓她討厭的生母,定是有些……奇異之處。

「她脖子上有吻痕。」

順著虞楠手指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到了蘇明梅鎖骨處那片突兀的紅潤。

吳大力驚慌起來,解開一顆襯衣扣子的胸膛露出女子的抓痕。那痕跡別人不認識,王繼周卻記得一清二楚。

「你們倆,行,真行。」

「沒……」吳大力有些驚慌失措,怎麼當眾就被認出來了。

蘇明梅抓著他:「一模一樣的灰襯衣多了去,我昨晚被蚊子咬了不行?」

虞楠搖搖頭:「不對,蚊子叮得包應該凸起,而且直徑一般不會超過三厘米,更別說你的五厘米長度。擦傷的話也不可能在這位置,這一定是吻痕!」

如此尷尬的話題,硬是讓虞楠說出幾分學術範兒。王繼周上前一步,高揚起手對準蘇明梅的臉,良久還是跺跺腳放下。

「我不打女人,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第19章 要抓就抓現行

雖然人生三十三年多數時候比包子還軟和,但王繼周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忍受自己頭頂綠油油。

騎上大金鹿,他喘著粗氣橫了眼喋喋不休的蘇明梅:「到蘇家再說。」

同杜奇和虞楠道了謝,帶上閨女他一口氣不喘的往十四戶趕去。王曼坐在前樑上,感受到父親那沉重的呼吸,頗為他心疼。

「爸,你這麼一個人去不成,咱們叫上二叔。」

「不用。」

王曼扭頭回去:「必須得叫,大舅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惹煩了指不定他直接動手。」

王繼周呼吸越發沉重,良久他看了閨女一眼,轉車把往泉水村的稻田處騎去。到了地頭,果然看到了王繼全夫婦的身影,見到大哥來,拔草的兩人直起腰。

「繼全,耽誤你點功夫,跟我去趟十四戶。」

見大哥吞吞吐吐,王繼全一插鐵鍬,藉著水渠洗乾淨腳,套上T恤一副說走就走的架勢。王曼瞅了瞅邊上的鐵鍬:「二叔,拿著這個吧。」

這一說就連趙秀芳也來了興趣,扛著鐵鍬一同跟了上來。

兩村相鄰,王繼周放下大金鹿,四人三把鐵鍬,步行往十四戶村走去。一路上王繼周支支吾吾,王曼忍不住照實說。

趙秀芳倒吸一口氣,尖聲說道:「什麼,偷人還有臉來跟你們要錢?」

「你小點聲,讓是要這所有人知道?」

「知道了又怎樣,理虧的人姓蘇,又不姓王。」

趙秀芳開大嗓門,一路穿過半個十四戶村,終於到達蘇家門前。這會正好吃晌飯,蘇家人都在。

迎出來的是蘇明蘭,她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在這幹啥,滿嘴噴糞是不是?」

趙秀珍忙攔住大姑子,不滿的看向妹妹:「秀芳小點聲,有啥事不能進屋說,非得讓街坊們知道當笑話?」

趙秀芳自小就怕她大姐,一路的高嗓門啞了聲。做飯的蘇姥姥出來,看到王曼,忙走過來詢問衣食起居。不過對於蘇明蘭一個勁的在那邊吵嚷,她尷尬卻頗為無力。

王曼一一回答:「姥姥,以前都是我爸做飯收拾家務,這會我啥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