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放棄引誘我這麼做的主意吧,我非常肯定你此行來就是希望逼我喝下那些魔藥,否則銷毀魂器根本用不著我的幫助,如果不是好奇心這樣的痼疾使然我也根本不必來。說真的哈利,在冷水裏遊泳或者流點兒血在我看來都不算什麼,我相信你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在你這樣的黑巫師麵前喝下明知道會讓自己極度衰弱的魔藥?那就太過分了。我懷疑即使是我們最有勇無謀的格蘭芬多學生都會猶豫一番的。”鄧布利多真心希望哈利可以盡快放棄這個主意,要知道他現在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實在不想浪費在糾纏這種事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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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有個人喝!”哈利厲聲說,那些話讓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那就請你自食其果吧。”鄧布利多則幹脆冷冰冰地回絕。

“那是不可能的,你看著辦吧。”

鄧布利多蹙起他銀白色的眉毛,語氣也開始不耐煩起來,“我來日無多了,湯姆,所以反倒一點兒也不著急摧毀魂器什麼的了,這些都是你的事兒你愛幹不幹,現在我要走了,鳳凰社還要開會。”他說著果真就大步走向岸邊,跨進小船。

哈利眼睜睜地瞪著他坐在小船裏越飄越遠,突然狠狠朝著湖水一甩魔杖,一簇白森森的陰屍嘩啦一聲高高地竄出湖麵,然後又咕嘟嘟地沉了下去。他站在小島上氣得指尖發涼,卻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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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真的不敢親手殺掉鄧布利多。雖然他即使是對自己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他在害怕,而且越來越惶惶不安,他想如果鄧布利多順利的因為詛咒死了,那個世界上他最大的威脅就消失了,他身份的秘密就會安全許多。但是他不敢親自動手,說不清是不是在擔心會留下把柄,也許根本不會有任何確鑿的證據。。。。

還是不敢動手。

在這樣勝利在望的時刻,哈利的擔憂卻愈演愈烈。他不記得自己以前也有過這種毛病,這是他在自己曾經以為最接近勝利的時候發現西弗勒斯背叛所留下的後遺症。這種對於曆史重演的恐懼,竟然令他也變得畏首畏尾了。

他再次把船召喚過來,乘著它駛到了對岸。鄧布利多已經等在了未開啟的石門前,臉上的不耐煩已經重新化作了平靜,哈利則盡量不去看他的老臉。

這回省去了詢問,鄧布利多滿不在乎地直接割破自己的左臂,將血灑在石壁上開啟了拱門。哈利鐵青著臉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一語不發。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走出洞口,鄧布利多停下來準備幻影移形。

“除你武器!”哈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自己的魔杖大吼一聲。

鄧布利多出於戰鬥本能迅速側身刺出自己的魔杖,但即使是如此超乎常人的敏捷也沒有來得及施展出完整的防禦咒語,手中的魔杖應聲被擊飛,哈利飛快地伸出手抓住它,右手自己的魔杖則直指鄧布利多眉心。

鄧布利多並沒有懼怕,但也明顯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他能猜到哈利在剛才盛怒之餘都能忍住不對自己出手的緣故,卻著實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還是用一招極其簡單,依照Voldemort的眼光來看本該是極其低級軟弱的咒語。至少他如果隻是想發泄憤怒也該是鑽心咒。“你要殺了我嗎?”這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不。”哈利擠出一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