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睡半醒之間聽到杜昇對我說:“好,我就看看你睡醒了之後到底能給我付個什麼價碼!”
我醒來的時候,雄雞報曉,晨光普照,天色大亮,渾身酸痛。
渾身酸痛?!我一下從初醒的蒙昧之中徹底清醒過來,睜大眼睛使勁的眨,再眨,再再眨,再再再眨……的時候,杜昇的聲音從我的耳朵傳進我的大腦裏來:“別眨了,有眼屎,怎麼眨也是擋眼睛。擦掉吧,再眨眼睛該抽筋了。”
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然後“騰”的坐起來,看看眼下的情形,準確的判斷出我之前是蜷著身子躺在杜昇的車後座裏睡了一夜。
怪不得酸疼,嚇我一跳,還以為被人給巫山了呢。我抬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回身看著我的杜昇,嘿嘿幹笑著說:“杜總,早!杜總,您身心真健康,對著我一夜都能守身如玉,真是好人格呀!清涼的一大早您就隻穿件出塵脫俗的雪白襯衫,真是好體魄呀!”
杜昇妖孽至極的挑起他的眉對我說:“任品同學,對於你的盛讚,前一條我勉強可以忽略其內容的接受,畢竟男人對著你這種有些許白癡傾向的女孩想守身如玉是件相當輕而易舉的事;而後麵一條,當代的研究生任品同學,以你的學識和智慧,請你先低頭看下自己身上披著的物質叫做什麼,然後請對關於我體魄問題再重新發表下你的看法以及感想。”
我聽完杜昇的話低下頭一看,發現我身上正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原來他是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當被子蓋了。我趕緊嗬嗬嗬的笑出諂媚的樣子來對杜昇說:“杜總!你不隻身心健康,連靈魂都那麼無私高尚!隻是這西服要是能做得長點就更好了,這樣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倆腿冷颼颼的了,嗬嗬嗬嗬!”
杜昇翻了個堪稱顛倒眾生的白眼對我說:“丫頭,別貧了,看清我衣服上左胸`前的那圈水印了嗎?是你昨晚用你的血盆嘴巴滋潤的。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你還是別知道了,影響你身心健康。能猜到我想怎麼處理它嗎?”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再再眨眨眼,再再再眨眨眼……去個p的,本想憋出點眼淚以博同情,可是麵對美男,失敗了,說啥也擠不出來!
我再再再再……眨眨眼之後,在杜昇緊鎖的倆眉毛下邊那雙充滿了疑惑的英俊大眼睛的靜靜注視下,忽然頭迅速轉向車窗,手指向天空一伸,大叫一聲:看!灰機!看!灰過去了!看!又灰過來了!看!灰機在灰來灰去!
我正在專心致誌的看隱身灰機灰來灰去的時候,杜昇同誌在我幹灰也灰不完的情況之下,忍無可忍的大喝一聲:“任品你敢再虧個沒完給我試試!”
杜昇話音剛落,我就開心不已的從車窗邊扭回頭對他說:“杜總,恭喜你,你會大舌頭了!還大得不走尋常路呢,我們全說灰,多俗;你自己發明說虧,多脫俗!”
杜昇如妖如孽的一張俊美容顏上,雙目放射出邪扼——邪惡並想扼殺偶——的光芒對我陰測測的說:“丫頭,你最好先給我說,想怎麼處理我的衣服;別再給我弄些有的沒的,不然的話,我立刻讓自己的身心變得極其不健康!”
我趕緊把杜昇的外套從身上扒下來,像供祖宗牌位一樣恭敬的端著送到杜昇眼前,然後逼自己做出一副純良溫順的模樣認真的對杜昇說:“杜總,我想好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您外套右測衣襟對稱的地方,也弄一個相同外形的水印,即可。”
杜昇死死的瞪了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