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本來正在拆服務器的機箱打算檢查裏邊的線路,卻突然開口對我喊了聲:“任品,有沒有紙巾遞給我一張!”我神情恍惚的把手伸進我的包包裏摸啊摸,摸出來一包軟軟的東西後把它遞給師兄,然後繼續發呆
突然一隻大掌“啪”的一聲拍在我的頭頂,把我驚的“啊”的尖叫了一聲。
我抬起頭,發現師兄正惡狠狠的盯著我呢,他的一隻手還有點顫微微的正指著我,而另一隻手裏居然還舉著個獨立包裝的衛生巾!看著師兄猙獰的表情,看著他手裏的衛生巾,我明白過來,我又幹糊塗事了。
師兄凶狠的把衛生巾塞回我手裏,然後用忍無可忍的語氣對我說:“任品我告訴你,這一星期以來,我受夠你這要死不活的德行了!你看你天天的死樣,幹什麼都心不在焉的,不是打碎導師最愛的杯子就是刪掉我的源程序代碼,再不然就是你自己從樓梯上往下滾著玩!任品,你要麼就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麼就趕緊給我恢複正常!你要敢再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樣,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師兄惡狠狠的說完又惡狠狠的離開。看著師兄憤憤離去的背影,我心裏暖暖的。雖然他對我的態度非常不好,可是我知道,那是師兄關心我的一種表達方式。
可是讓我恢複正常,談何容易呀!一想到那天早上,我就恨不得把我自己給結果了!
那天早上我醒來時,錯愕的發現自己正全身chi luo的躺在跟我一樣也是全身chi luo的杜昇的懷裏!我驚呆了!我竟然在酒後失身了,而且還是失給一個我剛剛認識沒多久、跟我並不在同一世界的男人!
我“滕”的一下坐起身開始放聲尖叫!
床上的男人被我分貝奇高的喊叫給吵醒,懊惱的睜開眼睛尋找著噪聲來源。當他看清是我在不停的尖叫時,就放棄了睡覺也坐起身來。
光溜溜的杜昇坐起來之後一伸胳膊就把還在尖叫的光溜溜的我給攬進了懷裏。從我們倆的肌膚緊緊觸碰在一起那一刻開始,我停止了尖叫,改成了開始小聲啜泣。
杜昇似乎更懊惱了,一手攬著我的背一手騰出來為我擦臉上的眼淚,嘴裏還輕輕的問著我:“怎麼了丫頭?昨天晚上都沒哭怎麼今天哭上了!”
我一邊抽搭一邊說:“你……你!我……我們剛見過幾次啊,怎麼就上床了呢!”
我一邊哭一邊說一邊用手使勁拍打著杜昇的胸脯,他光滑的皮膚迅速被我拍得通紅一片。
杜昇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臉揚高,然後他看著我的眼睛溫柔的對我說:“傻丫頭,我們見過都見過那麼多次了,上床已經是一件非常水到渠成的事,隻要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種事情會發生是很正常的!”
我扭頭讓自己的下巴掙開杜昇的手。
我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我再哭再鬧也沒用。杜昇是從國外回來的,作風自然洋派,昨天晚上我們做的那件事對他來說應該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是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
可是,這對我來說卻不是小事,我失身了啊!
我把頭轉回來重新直視著杜昇的雙眼問他:“你結婚了嗎?”
杜昇讓我問得一愣,然後就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我說:“丫頭,怎麼你要因為昨天的事向我逼婚嗎?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難道還在時興這一套嗎?”
我的心因為杜昇的回答,狠狠的沉了下去。他的回答很明顯,他跟我春宵一夜,是兩情相悅,不會因此想要為我負什麼責任。
既然這樣,那我還要跟他糾纏什麼呢?貞潔已經沒有了,難道連尊嚴也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