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們聞訊都已趕來,人頭密密麻麻的躥在一起,人數足有百餘之多,雖然看待這般壓抑的場麵感覺頗為的怪異,但看到其他人麵色一凝重,及來犯者對寨子所造成的破壞力,便也都識相的乖乖閉上了嘴巴。
所謂來者不善,以二人的強勢,並不是他們所能惹得起的,而且一切都還有他們上頭在主持,若為了一時的風光弄巧成拙被上頭怪罪下來那刻得不償失了。將陸寄風二人團團的給圍住,大有一言不合便兵戈相見的意思。
秦雨月微微皺眉,這麼多人當中怎麼就沒有傲寒呢?按理來說身為黑風寨的當家,應該是首當其衝第一時間就該要出現,但都過了好一陣了,這麼大的事傲寒卻一個鬼影子都沒見著。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
“你們就是殺三當家的那兩人?”
馬賊群中傳出一聲驚呼,終於有人認出陸寄風他們來,在林間的那一幕事後是有很多人目睹的。
眾匪聞得此言,無不震驚,三當家竟是喪命於此二人之手?他的修為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在山寨之中可是絕對的好手,但卻仍不是這二人的對手。
陸寄風淡然一笑,就好像斬黑風寨三當家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搖頭道:“斬傲心隻是順手,滅山賊才是主要目的,叫傲寒出來說話!”
說罷,肩膀頂了下身旁的秦雨月,微聲說道:“喂,行不行啊,他們人多,再這樣下去我裝不下去了…”
眾馬賊一片沉靜,居然無人肯上前答話。讓二人感到奇怪的是,隨著那人所說傲心死於二人之手,眾馬賊望向他們的眼睛卻奇怪的多了一分顯而易見的恐懼,有的甚至還因此怯懦的向後不自然的退開幾步。
馬賊們的表現讓二人大感訝然,按理來說以先前那被叫刀哥的漢子所表現出來的,馬賊該不會生出如此的畏懼才是,但為何又對他們是如此的顧忌呢?
“你發現了沒有,這群賊子隻圍上我們,既不敢上來交鋒又不枉自逃跑,連話都不曾多說,這是不是很怪異?”秦雨月不答反問,陸寄風的擔憂直接被他完全給過慮了。
陸寄風點了點頭,不耐的道:“早發現了,不過秦老大哎,這麼對陣下既不說話也不動手也不是辦法吧,是打是退你快點出個主意,我憋的卵蛋都出來了。”
秦玉月無奈,隻得道:“那你先來吧。”
“什麼?我?那……”陸寄風還未說完,便覺肩膀上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出了好幾步。
然而隨著陸寄風的這一巧然踏出,眾馬賊如驚弓之鳥般,居然都駭然的退開數步遠,與陸寄風仍保持一段不變的距離。
被秦雨月如此一捉弄,陸寄風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心裏直暗罵秦雨月死沒良心,居然要他來打頭陣。
馬賊的此舉,陸寄風可管不了那麼多。突然持劍一橫,劍鋒直指眾馬賊,陸寄風冷然道:“傲寒再不出來小爺可就要動手了。”
在馬賊群中的那叫“刀哥”的漢子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扶著他的年青馬賊,憤然道:“你要找那老不死的直接去他府裏找便是了,若想想與我們開戰,告訴你,我們並不會懼於你們。”
刀哥的話字字錚骨,鏗鏘有力,眾馬賊在得他這一帶頭,頓時一雙雙圓目立馬變得通紅起來。陸寄風駭然,如硬要動手,他絲毫的不會懷疑馬賊們會有撲殺而上的勇氣。
“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那別怪小爺無情了!”
內息猛然爆動,一股無形的能量自體內沸騰,渾身的衣裳在製不住的氣勁之下,無風而自動。此時的陸寄風在馬賊眼中儼然就是一不可戰勝的神人。
陸寄風真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在如此壓迫人心的環境之中繼續待下去,但此時撤退明顯又會是不合情理,所以決然選擇了速戰速決。
眾馬賊臨如大敵,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陸寄風的舉動,卻無絲毫退卻之意。
“碰!”陸寄風右腳一踏,青色的能量圈漣自腳掌散出,帶出一股滔天狂風,自陸寄風的腳為中心向四周馬賊大掃而去。
地麵之上殘碎的斷木刹那被盡數的吹起,眾馬賊無不駭然,隻覺一股霸道的風沙從天而降,吹的雙目都睜不來眼來,稍弱小點的馬賊甚至是直接被此狂風掃了出去。
猛然間,馬賊群中忽的傳出一聲大吼,“刀哥”直而撲出,手中大刀橫橫一劈,一股狂瀾驀然從刀中爆發,所有的刀意,直指陸寄風心髒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