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寄風二人本想借此以唬住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又何曾料到結果竟會與意料中截為相反,這反倒令得他們不知所措來。二人麵麵相覷,一切都是超忽了他們常理太多。
望著已近發狂的眾人,陸寄風苦笑一聲,對秦雨月道:“怎麼辦?”秦雨月複雜的眼神望了望四周的眾賊,斷然的道:“闖過去,找傲寒!”
秦雨月心誌異常的堅定,不過在此場麵之下,如何也硬不下心來。更何況他們的目的本就是抱以大鬧的心緒來找馬賊們的麻煩,玩玩也就可以了,並非有過什麼大開殺戒的心思。
一襲窈窕的身姿,閃電般向群賊上方射去。
觸一發而動全身,秦雨月的這一舉動,令得四周的馬賊如受到了莫大的威脅般,都舉著雜亂無章的兵器奮不顧身向他們撲了過來。這一幕,在陸寄風的眼中並無感到絲毫的震撼,有的隻是悲涼,一股戍防戰士死守邊疆為國捐軀的悲涼。甚至陸寄風都在懷疑,他與秦雨月的行為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此刻的他,盡管是如此的不忍,但也不得不繼續無奈下去。一頓地麵,尾隨秦雨月飛去。
“攔住他們!”刀哥貌若瘋狂,首當其衝撲向了最前的秦雨月,其大刀所含的淩厲的刀勢,已是大大超越了之前任何的一次強勢。
秦雨月默然的望著淩空撲來的刀哥,眸中泛出一股酸處,素手一揮,金綾向著大刀巧然擊出,幾乎是無視了刀哥大刀上那凜然的氣勢,連破層層刀勁,刀都未層觸碰一下,便已襲卷上刀哥的身軀。
手心一收,刀哥的身軀便在半空之上不可自控的甩落了下來,不過在秦雨月巧妙的勁道之下,並未受到多大傷害,而是身軀在綾帶的帶動下滾向了下方眾人。
後方的陸寄風已然趕至,單手淩空一揮,一股柔和的風勁便從掌間傳出,盡將前方的馬賊吹得東倒西歪,也恰好與去勢受阻的秦雨月彙合一起,兩人雙雙同時落地,然後一點,趁著前方所有馬賊都已亂腳之際閃電般射出了馬賊群,向著寨內急速掠去。
身後傳來悲憤的嘶吼之聲,二人進得寨了,已然讓群馬賊趨於瘋狂,舉動手中的兵刃便瘋狂的朝二人撲了過來。不過陸寄風他們卻管不了那麼多,憑借著速度上的優勢,一下子就把群馬賊甩出老遠。
寨裏的馬賊們並非是特別的講究,淩亂的茅屋破敗不堪,其上到處都是漏洞橫陳,偶爾有些較為大的,帖上了一塊風塵的木板以阻擋風雨之用。
不知是馬賊們都是去對付來犯的他們還是什麼緣故,此刻的寨內卻是顯的特別的寂靜冷清,在其四處林立的茅舍外,居然看不到絲毫的人影走動,就算看到活物也隻是極稀少的覓食家禽,或許也隻有此才能證明這裏還有人活動的跡象。
“怎麼找,這麼多房子,難不成挨個的去搜?”望著這密密的房舍,陸寄風大感無奈。
而秦雨月顯然是沒有他那心思,探視了眼前的這番陣地,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裏怪怪的,不像是土匪窩,倒像是一群貧民的聚棲地。”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在……”陸寄風點頭讚同,但話雨還未說完,急劇的叫嚷之聲便從身後傳來。
這寨子本就不大,想甩開馬賊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但若想要擺脫馬賊的搜索範圍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陸寄風指著眼前的房屋朝秦雨月打了個眼色,小聲道:“進去!”秦雨月點了點頭,在馬賊出現在這小巷的前一刹那同陸寄風閃電射入茅舍內,貼著牆壁,能夠清晰的聞到門外那急促的腳步之聲和叫嚷之聲。
內室同門外一樣,並未因是人居住而有絲毫的修飾之態,家具極為的簡單,除了幾條陳舊不知多少年的桌椅板凳外,就隻有一張破爛不堪的床榻了。
“強盜的生活也是如此的寒酸啊,比起常人來了都要不如。”見此情景陸寄風不由感歎,顯然已是觸景上情。
“噓,有人來了,小聲點,這裏有扇門,進去。”秦雨月忽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還不等陸寄風有所反應,便強拉著他閃進了這道門的房間內。在他們的身後,果然傳來了一陣開門幹欄及腳步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