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洋娃娃和畫是誰的啊?”
葉涼追根問底,蕭慕琰眉目一挑,玩心乎起,看著葉涼那麼渴望知曉答案的樣子,他漫不經心的道:“……我初戀女友的。”
葉涼默了,“你初戀女友的東西你送我幹嘛?”
“……我有說過要送你嗎?我隻是不想要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她記得當時他確實說的是,“髒了,拿走”,那時候她當然不會多想,可後來,明白兩個人互相喜歡對方,她再想起那件事,還以為那個時候他隻是放不下麵子才會那樣說,沒想到,他真的不要才給她?
懷了孕的女人都有懷孕綜合症,上一秒可以晴空萬裏,下一秒就可以晴天霹靂,葉涼把那洋娃娃砸到蕭慕琰身上,重重哼了一聲,跑到一邊看書去了。
蕭慕琰看著她那憋屈的模樣,啞然失笑。
實際上葉涼在看了沒幾分鍾的書以後,就趴在一邊睡著了,可能真的懷孕太累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五個小時都在睡眠中度過,他將她抱進臥室裏,將扔在沙發上的那幅畫和布娃娃收拾好,攤平那幅畫,唇角無言微笑。
這幅畫,一收,便是十三年,這個布娃娃,一放,就是時光掩蓋走過年少。
陸遙在飯局上喝了不少酒,回來的時候,是蘇牧開的車。
“陸總,你還好吧?”
他按著太陽穴,苦笑,如實的說:“不太好。”
蘇牧一時無言,隻道:“我知道酒後喝蜂蜜水比較解酒。”
“心情不好,喝的都是悶酒,自然容易頭疼。什麼蜂蜜水,不過是聊以解慰。”
對他這樣被酒精麻痹已久的人,實在起不到什麼效果。
車窗外已是浮華夜色,燈火闌珊,快速滑過車窗,蘇牧問:“陸總為何心情不好?”
他倒是沒有回答,卻是側頭唇角帶笑的看她,“你的聲音很像一個人。”
“嗯?”
她忽而扭頭撇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忽而產生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愫,她快速轉過頭繼續專注開車,看著前方擋風玻璃說道:“是陸遙很親近的人?”
他依舊看著她,“嗯,很親,她除了有個姐姐,和我最親。”
“是麼,那身世很可憐啊。”
“聽你的口音,並不像本地人,蘇秘書你是哪裏人?”
她微微一笑,眼角彎彎,少有的暖笑,“我是清城人。”
當初,蕭慕琰是將她從清城帶回來的,她應該是清城人沒錯。
陸遙微微一怔,“這麼巧?”
“什麼這麼巧?”
他的思緒已經有些飄遠,蘇牧又喚了他一生,這才回神,“陸總?”
“她和你一樣,也是清城人。”
“是麼,那真的太巧了。”
陸遙的興趣漸漸被勾起,他問:“清城離這裏不近,你怎麼會來北京?”
那時被蕭慕琰救下,就被他帶回北京,自然是跟著他。
“北京是大城市啊,我想闖出一番天地啊。”
“女孩子不用太拚命,過得快樂便好。”
蘇牧點頭,明滅裏,滑下落寞。
蘇牧將陸遙送到公寓,他問:“要不要上去休息一會?”
她本想拒絕,可一想,會不會在他家裏可以發現什麼關於財務危機的隱秘資料的蹤跡?於是微笑點頭,“也好。”
進了屋裏,蘇牧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遞過來說:“陸總,喝點或許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