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把花放到我的辦公室。小朱,再送來就替我回絕。知道了嗎?”石茵撥了一下齊耳和短發,將一縷頭發夾到耳後。這是她多年來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一個連她自己也沒發現的小習慣。
朱琳琳隻好點頭說知道了。
石茵的心思都在策劃案上,甚至不願花時間去想這件事。每天看到有花送來對她而言是種困擾,她不喜歡被人追,也不喜歡被同事都知道有人在追她。遊船的事要聯係,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石茵最先想到的是旅行社。
可正當她拿起電話準備打給一家規模較大的旅行社時,看到電話邊放了一枝單枝的玫瑰花。
可電話打通了,她隻好先把電話打完。可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那朵玫瑰花上,相比那一大束的花,單朵的路易十四格外顯眼。像天鵝的花瓣層層疊疊,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水滴。紅的有些發紫,偏藍黑色。
很特殊的一枝,比想那大束的花,這個人顯然用了點心思。
石茵沒想到會是誰給自己送的花,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受男人歡迎類型的女人。她談不上貌美出眾,衣著總是一成不變的職業裝,就連發型也是多年不變。沒有幽默感,再過一年就是35歲,她不認為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會有吸引力。
“可以,具體的事我們見麵再談。”石茵掛了電話,對方說可以恰談遊船的事,至於價格需要麵談。石茵表示的自己的誠意,願意見麵再談。
她放下電話聽筒的手,拿起了那支特殊的玫瑰花。真的很特別,放在一個精致的透明盒子中。隻為了一支花,還要一個盒子。“小朱,小朱。”石茵讓朱琳琳進來問,“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朱琳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是我拿進來的,可能是其他同事吧。”
石茵說了聲謝謝,讓朱琳琳去拿了個小花瓶過來。她把花插到花瓶裏,又將裝花的盒子入到最下層的那個抽屜。之所以她會留著這支花,是因為她對這類花的偏愛,孤單單的一枝,就像她自己。而且又是她喜歡的花。
有時一支花的價值超過一束花的價值。石茵呆呆地看著單支的玫瑰花,有時一個人的回憶堙沒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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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隻是花,並不代表她接受。不管對方是何用意,她都無法接受,愛一個人,被人愛,都做不到……
大海·大海
每個人站在大海麵前時都會覺得單個的人是如此的渺小,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洋,隻能看到海天相接的地平線。生活在都市中,是看不到地平線的吧。地平線即是終點,又是起點。
石茵站在遊船頂樓的護欄邊,雙手抓著護欄。明天才是新人結婚的大喜之日,公司要用今天所有的時間布置結婚用的場地,遊船二層的一間大餐廳。石茵是忙裏偷閑,利用吃飯時間來看幾眼海景,順便在評估頂樓的布置情況。
在婚禮當晚,遊船頂部的將會當成一個小型舞會現場,自然少不了布置,花,燈光或是其他物品。
耳邊是呼呼的海風聲,雖然船開得很慢,但海上就是風浪大。石茵接了拉衣領,對新禮當晚要用的場地有了基本的打算。
“石姐,石姐。”朱琳琳匆匆忙忙跑上來,“拱型花門上用百合還是玫瑰?”看來小朱是跑得急了些,有些氣喘籲籲了。在來之前,她們這組人員可是其他同事羨慕的對象,可以跟新人到海上旅行。小朱曾這樣認為,這會是次很棒的旅行,除了工作。
可到了船上才發現,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婚慶公司派來的人總共才那四幾位,卻要完成一個宴會廳和一個小型舞池的布置,確實有點難度。雖說有遊船上的人幫忙,但總歸不如自己人好差遣。
小朱是忙前忙後,一個人做了幾個人的事。石茵不用做事,可她要負責調度,沒有石茵,小朱不能擅用主張,哪怕是拱型門上有什麼花,或是什麼顏色的蠟燭。
“我問新娘的意見,新娘想用百合。”小朱向石茵解釋。石茵自然知道下一句話,小朱說百合不夠用。這是在船上,帶的物品有限,不可能憑空變出百合花來。
“這種事,為什麼不先來問我。”石茵認為小朱的做事方法很不妥。小朱解釋她問了鄭總,鄭總的意思是讓她去問新娘。“鄭總說的?”
“嗯。”小朱忙不疊點頭。大概她認為把責任推給鄭總,石茵就不好亂指責。
“你把百合換成粉玫瑰,新娘那裏我去解釋,我可不想向新娘解釋全同的約定,這樣大家都會不愉快。小朱,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石茵說完長串的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點焦慮地撥了一下頭發。
這個鄭總,亂指揮什麼。他是BOSS沒錯,可他並不是一個懂行的BOSS。特別是對婚禮策劃,他是個生手。他是故意的嗎?石茵抱起胳膊,這次婚禮不能有半點差錯。他是在考驗自己的能力?
石茵匆匆來到二樓,小朱已經按她的指示用粉色玫瑰花布置了花型拱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