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左手已經拽住了他連帽衫的衣袖。
他看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腦子裏不斷向著該怎麼解釋這樣抽風的行為,我看著自己的的左手,恨不得就這麼把它給看沒了,讓你手賤!
“吳邪?”大概是見我沒反應,他也停下了腳步,就這麼叫了我名字。
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反應過來小哥是失憶不是智障,會叫我名字很正常,“啊,哦。”我有些尷尬地幹笑一下,“那個,我是怕你走丟了。”隨即就想鬆開手。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右手卻動了動,於是我緊張地不敢再動,生怕他嘎嘣一聲就把我手給掰碎了,手上卻是一暖,我驚訝地看著他。
“不會丟。”他淡淡地道。
我看著我們交疊的手苦笑,什麼叫自作孽,好在悶油瓶長得帥,如果是胖子的話估計我就會想跳進西湖裏洗洗幹淨了,又好在杭州人都不怎麼愛管人閑事,我和悶油瓶就在街上這麼走著,除了偶爾有小女孩多看兩眼倒也沒引起別人注意,大概還是他長得帥的緣故。
第3章 第 3 章
回到我的小出租屋我才犯了難,我住的地方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反正一個單身男人隨便折騰,但是這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吧,就覺得轉個身都有點困難,何況胖子來的突然,我沒有多做準備,客房空了太久早就變成雜物間,進去灰塵都能把人埋了別說睡覺,能睡人的地方就剩下我房間和客廳裏的沙發,好在棉被什麼的也還是有的,這幾天雖然入秋了天氣稍微有點轉涼,但也不至於把我凍了。
“小哥你晚上暫時先住我房間吧。”這麼說著我把房間門打開,悶油瓶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雖然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我卻莫名地覺得有點緊張,就像是接受國王閱兵的士兵一樣,我掃一眼布置簡單稍微有點淩亂但是絕對算得上整潔的房間,作為一個單身男性,房間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企圖無視淩亂的床鋪,反正晚上都是要睡的折來折去多麻煩,而且我床單什麼的換的勤快看上去還是很幹淨的,當年念大學住宿舍的時候還被人笑話有潔癖,任眾人床上不明汙漬物體亂飛我獨淨,悶油瓶麵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我心想在墓裏的時候別說床了,有塊幹淨的地兒睡就不錯了,小哥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挑剔的人,便當他是滿意了就進房間在衣櫃裏隨便找了一身睡衣給他,然後把他領到浴室才算完事。
然後自己從櫃子的真空袋裏把多餘的被子拿出來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在被子堆裏才覺得鬱悶。
我倒不是因為要睡沙發而覺得委屈,一個大男人,擱哪都能眯一覺,問題是我居然完全沒有考慮過讓他張起靈睡沙發這件事,更別提兩個人睡一張床。
怎麼說呢,對於小哥我總有一種從墓裏帶出來的發自內心的敬畏,雖然他現在失憶了,但是麵對他的時候我總是會有那麼一絲緊張。
作為一名職業失蹤人員,之前我們好歹也算是過命的交情(雖然基本上是他單方麵救我)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玩失蹤,更別說現在,我對他來說也許就比路邊的大媽好點,隻算混了亂個臉熟,想起下午他那句吳邪,不過好歹他還記得我名字,我還能略感安慰。
他說‘不會丟’的時候,我承認我當時心跳略微快了那麼一下,歎口氣,我苦笑著扒扒頭發,死胖子讓你口無遮攔亂放屁,現在好了,好像出大事了。
想的太入神所以當悶油瓶帶著一身水汽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楞了一下,我把被子往旁邊抱了抱然後自己挪過去了些,“小哥坐吧,我去洗澡了。”
然後逃似的躲進了浴室。浴室裏霧氣縈繞,我站在熱水裏大罵自己沒出息,都是男人你慌什麼慌!小哥還能把你吃了不成。不過……穿便裝的小哥,真的很好看啊……腦子裏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我對著鏡子裏一臉茫然的自己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頭一下,他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