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歸是不至於討厭吧?
不然他笑個毛。
人類和低等動物的區別之一就是我們有自己一套自成係統的語言,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但是沒有有效的溝通那就都是白搭。
戰國時候那個用一個似是而非的‘然’把國君逼死的大臣好歹還吱了一聲,你說怎麼到他張起靈這就連個聲兒都沒了?
為了不步上那位死的憋屈的國君的後塵,我決定愛啥啥,以不變應萬變。
何況形式也容不得我有太多想法。
三叔和我說的故事裏那些千絲萬縷的聯係想的我腦仁疼。
我覺得我解開了一個謎題,但他實際上是另一個謎題的命題。
這個牽扯了幾代人的秘密,讓我覺得也許過上十幾年等我看上去一臉滄桑能蒙人的時候可以去開講座,或者裝B地寫上幾本中國秘史什麼的過過癮,順便毒害一下眾人讓他們和我一起陷入謎題中不可自拔。
到醫院和胖子他們會合那天趁著張起靈去做檢查,我和胖子坐在醫院走廊裏閑來無事於是我和他說了下我的宏圖大願,胖子那廝極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也就天真你這種一根筋的才會認死理想知道個所以然,要是世界上都是你這種人,那還有活路沒。”
我被他噎了個夠嗆,“我說咱還能友好地聊天嗎?”
“胖爺我什麼時候都很友好的,說起來,”胖子四下看了一下,湊得近些壓低聲音:“你和小哥怎麼回事?”
我一怔,胖子不會發現什麼了吧,我盡量自然地道:“沒怎麼啊。”
胖子疑惑地看我一眼,“沒道理啊,我又沒招他,住院這幾天小哥看我那小眼神兒,夏天空調都能省了。”
我心下稍鬆,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怪不得人家說心裏有鬼才覺得人家話裏有話,“小哥看誰不那樣,你不都習慣了嗎。”
“那不一樣,怎麼說呢……”胖子還在糾結該怎麼形容那點兒不一樣,談話的主角已經出現了。
我們兩立馬閉嘴,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古人誠不欺我也。
張起靈淡淡地掃了胖子一眼,胖子立馬不自在地離我坐開了點兒,我心裏暗罵他那點兒出息,但是當張起靈看向我的時候,我也立馬沒出息地覺得不自在了。
先前做的那點什麼兵來將擋的心裏建設全泡了湯。
在我覺得我要控製不住地開始臉紅的時候,他移開了視線,我才覺得稍微緩了口氣。
“檢查完了?”話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一巴掌,這都什麼智商才能問出的話。
“嗯,好了。”
本來已經做好得不到回應的打算,聽他這麼說我覺得挺高興,正要再說些什麼,雲彩走了過來,一臉笑意:“老板你們怎麼都呆在走廊裏啊。”聲音脆生生地很是好聽。
張起靈沒做聲,胖子見是雲彩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這不,等著你來接我們呢。”
雲彩笑笑沒應,眼睛卻看向張起靈。
我站起身道,“都進房間吧。”
張起靈走在最後麵,經過他的時候,我視線掃過他被劉海微微遮擋的眼睛,他正好看向我,四目相對我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眼睛裏的情緒因為太短暫我沒有看的分明。
但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看一眼在前麵大大咧咧的胖子,看來不管是看明器還是看人,胖子的眼神果然都是最毒的。
在病房裏整理整件事的時候,雲彩意外地發現我帶來的湖底平麵圖裏的古道和巴乃村子的古道極其相似。
這樣的相似隻是讓人覺得震驚和詭異,但是那張圖被胖子一加工之後,變成一張腳踏祥雲的麒麟圖。
我倒吸一口冷氣,覺得渾身的毛都立起來了。
顧不得其他我上去對著正在發呆的張起靈道:“快快!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