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僵硬了幾秒,似乎是歎了口氣,然後放鬆下來,原本抵在我胸口的力道也散了。
他左手放到我後腦,製止了我毫無章法的親吻,順著他的手的力道,唇上一暖,我心一顫,眼淚便落了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把那些鹹澀的液體近乎溫柔地吮掉,再次唇齒交纏的時候兩個人嘴裏都有些澀意。
唇上的力道吮得我有些發痛,我相信他也是,沒人在意。他舌尖劃過我齒列,在敏[gǎn]的上顎徘徊的時候我忍不住抽氣。
我手下意識觸上他緊繃的腰線,順著衣服的下擺伸進去,薄薄的皮膚下麵是均勻熨帖地覆在骨骼上的肌肉,此刻緊繃著,蓄勢待發。
他身上蓋著的薄被早就不知道落在了哪,我的理智被欲望和酒精蒸騰得無處可覓,隻叫囂著不夠,恨不得手腳相貼肌膚廝摩沒有一絲縫隙。
在我把伸向他小腹往下的時候,我後頸一痛,陷入黑暗。
醒來的時候我呆呆地看著空了的房間,突然覺得很想笑。
他走了。
我甚至能想象他一臉平靜地看著我一臉意亂情迷的樣子,之前的溫柔順從,也隻是覺得內疚或者讓我放鬆警惕?
多可笑。
我差點笑出了眼淚。
我平靜地從他房間裏出來,在門口遇上了胖子。
於是我們兩個站在回廊裏一臉頹喪地抽煙。
“小哥走了。”胖子說。
“嗯。”我應道。
胖子看了看我,大概是想說點什麼,我和張起靈之間那點破事以他的眼睛估摸著也猜出了幾分,好在兄弟這點好,知道我不想提,他就也不多問。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沒事,我心裏明白著呢。”
“誰心裏不是明白著呢,”胖子道,眼神飄向河邊,笑裏有了幾分苦澀:“隻是這種事誰又真能明白。”
我們相對而視,猶如喪家之犬。
第16章 第 16 章
我回了杭州,三叔的爛攤子還等著人收拾,我想等我實在撐不下了可以去找二叔求救,大不了被我爸媽剝一層皮下來。
事已至此我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衝動,胖子說天真我看你好像有自毀傾向,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和胖子告別的時候胖子已經看上去好了很多,起碼能和我耍嘴皮子了,他說他要呆在巴乃那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我沒多說什麼,自己的人生終歸還是得自己過,而胖子向來是我們中最灑脫的那個。
在三叔的房子裏和真正的三叔短暫交鋒,我著了老狐狸的道,不過我已經學會不去氣惱或是其他,信裏他說會給我個交代,那我就等著吧。
至於張起靈,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摸透他的想法,我想起那時混在阿寧隊伍裏的‘張教授’,如果他想騙我,我也隻能乖乖上當。
這些年上山下海地跑,我以為我已經成長了不少,可是他們這些奧斯卡影帝比起來還是不夠看。
我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回杭州做我的小老板的事還是沒有達成。
以前是不能,現在是做不到。
人生有時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一旦你跨入了某個圈子,再想出來,除非你能心堅如鐵,要麼就隻有死。
我有意無意地會知道一些大墓的消息,要是我覺得感覺對了我就會跟著一起下去,隻是現在沒人可以讓我放心地把後背交出去我也不想早死於是我隻好自己早早地鍛煉身體,好在底子不差而且腦子聰明,有驚有險還是活了下來。
於是在道上名氣漸漲,可以挑選的餘地也就越大。
每次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總會有一瞬間的茫然,原來我還活著。
也就這樣了。
某次胖子把我從病床上拎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