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條盈白細長的腿,秦仲歡也難得愣了一秒,然後下意識的去看向大腿的主人——還好,這主人是屬瞌睡蟲的,根本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過就算她醒過來也無濟於事,在秦仲歡的詞典裏從來不存在“尷尬”這兩個字。
秦仲歡的目光在秦金的大腿上停了兩秒,接著眼神落在了腿的中間——那微微兩邊微微凸起,看上去有點變形的膝蓋上。
他並了兩指,指尖輕輕戳了戳她膝蓋下麵的小窩。微陷,是多年下跪留下的後遺症,就像她說的那樣。
秦仲歡捏著她的腳踝像是僵住一樣,眼裏閃過晦暗不定的光,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他目不斜視的將她的褲腿緩緩放下,遮住那白皙的大腿,指尖頓了頓,還是彎腰捏起被角,輕輕蓋住了她搭在外麵的腿,直到確定了她全身上下除了腦袋沒有一處暴露在冷風中,這才轉身緩緩走向自己的床。
=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告別了太傅府,繼續朝濟州方向行進。
當然,小皇帝也沒閑著,一路上一直有快馬在中間來回,不斷送來濟州旱情的情況,包括難民的落腳問題,還有附近省份運糧的問題,當然,也有城中富戶坐地起價,糧食被炒的比瓷器還貴的傳言。小皇帝一日一日的聽著,額頭上的愁雲就沒有散去過。而秦金作為主要負責逗皇上開心的人,這兩天感覺實在是亞曆山大。
“氣死朕了!”馬車裏的李琛大手一揮,一隻杯子遭了殃,被摔得四分五裂,“這蔣平是怎麼治的災?怎麼這麼多天了還是這種消息?”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蔣平是濟州協領,先皇在位時一直駐守濟州,民間威望極高,這次濟州大旱,除了要治災,也要安撫民心,穩定秩序。所以當初還沒出宮前,李琛就派了蔣平快馬加鞭到濟州上任,協助治理旱情。現在想來也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秦金看了秦仲歡一眼,後者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進來的侍衛打掃地上的碎片,根本沒搭理正處於暴走狀態的李琛。
這……秦金看了一眼李琛,他氣呼呼的坐在馬車正中央,突然轉過頭來,犀利的目光對上秦金的。秦金立刻心裏叫苦不迭,飛快的跪在地上,朗聲說道:“皇上息怒。”
李琛依舊一臉陰霾:“你們這些臣子奴才,成天就知道叫朕息怒!也不想想是誰惹朕發怒的!”
怪我咯?秦金低著頭翻了個白眼。
“皇上。”秦金想了想,抬起頭緩緩說道,“奴才有一想法,可否鬥膽講與陛下?”她沒招惹他,也不能總是一味讓自己當出氣筒不是?誰知道那茶杯下一次不是衝著她頭頂扔過來?
李琛看都不看她:“說吧。”
秦金在心裏又斟酌了一遍,這才開口道:“皇上奴才以為,一來這旱情不同於水災,乃是徹徹底底的天災,而且治理起來時間相當長,蔣大人就算有心治理,也不會即刻見效。”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李琛的表情,發現他嚴重閃過一絲若有所思,這才放心的繼續說下去,“再者說,蔣大人雖然得民心,但到底也是個武官……”她說到這就聽住了,重新恢複低頭跪著的姿勢。
小皇帝聰敏剔透,一點就明白。
“陳洛。”他突然朝簾子外開口。外麵在駕車的陳洛聞聲即刻走進馬車,半跪行禮:“皇上有何吩咐?”
小金子在客棧的中午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秦仲歡。”李琛張開嘴,突然頓一下,改
為轉頭看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某人,抬眼問道,“之前朕提到過的渭南知府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