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一直沒閑著,對她家“少爺”的嬌縱行為各方麵的批判,聽的秦金前所未有的爽快。
三層的食盒打開,裏麵一共有六樣菜,其中兩葷四素,最下麵一層還有一盤他往日裏愛吃的點心。
秦仲歡掏出一雙避毒筷,安靜的幫李琛布菜,秦金則是將馬車上帶的被褥鋪在床上,以便李琛吃完飯可以稍作休息。
李琛的臉色還是有點黑,菜吃了幾口就擱下了筷子,眼神定定的盯著某個方向,似乎在想些什麼。
“菜不和胃口嗎?奴才去吩咐禦廚換一披菜式。”秦仲歡說道。
“不必了。”李琛眼裏閃過一絲愁雲,“朕現在吃不下。”他的目光移想向窗外的藍天,“朕隻要一想到,朕現在還吃著禦廚做的菜挑挑撿撿,而濟州的百姓可能連糧食都吃不上嗯時候,朕就沒胃口。”
秦仲歡聞言,手中的筷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皇上憂心國事,但也不能不用膳。”他抬手夾了一塊點心放在李琛的盤中,嫩黃的一塊色澤誘人,“這是皇上最喜歡吃的杏仁佛手,皇上不用膳,吃塊點心墊墊肚子也好。奴才受諸位大臣所托照顧皇上,如果餓壞了皇上的龍體,奴才回去非被他們扒了皮不可。”
“噗!”不遠處的秦金聽見這話,立刻笑了出來,她飛快捂住自己的嘴,驚訝的看著秦仲歡。
原來這人還會說笑?她還以為他從裏到外都像個機器人一樣沒有感情呢!
果然,李琛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到“秦仲歡回宮被扒皮”這件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盤子裏的點心,終究還是用筷子夾了一個,放進嘴裏。
杏仁的香味和奶糖的甜膩填滿整個口腔,空氣中立刻彌漫著點心的甜香,讓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哼,那一群老臣站在那裏都不穩,怎麼可能扒你的皮?”李琛著重咬了“你”這個字,看來對秦仲歡的武力值非常有信心。
秦仲歡也應付的彎了彎嘴角。
秦金收拾完床鋪就出了房間,站在門口守著。
碰巧陳洛正好經過門口,看見剛出來的她,一把抓著她的手臂就往旁邊拉。
秦金嚇了一跳用力掙紮,直到看見陳洛才停止動作,甩開他的手,小聲問:“找我有事嗎?”
陳洛盯著她的臉看了幾十秒,盯的她渾身不自在:“陳大哥,你找我幹嘛?”秦金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洛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事。”他看了一眼房門,似乎沒有要打開的樣子,便說道,“昨天因為我的錯,害你無辜受罰,我心裏有點兒過意不去。”陳洛是練武之人,雖然平常看上去不太靠譜,但道起歉來絲毫不扭捏,“這次就算大哥欠你個人情。”他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秦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如今和陳洛單獨交談,和昨天的場景很像,讓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注意四周,她一邊聽著陳洛的話,一邊不著痕跡的和他拉開距離,還一邊密切關注著房間裏的動靜,生怕秦仲歡又像昨天一樣突然打開門。
“你還真是怕他啊!”秦金的小動作被陳洛盡收眼底,“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對你還是很好的。”
秦金一愣:“怎麼講?”
陳洛看著她臉上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昨天那麼多位置,她為什麼偏偏讓你跪在房門口呢?”
秦金立刻想起了包括鬆蘿珠玉在內的所有人異樣的眼神,還有他們或清晰或模糊的議論,不禁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大概是覺得我太丟人,為了懲罰我不夠穩重吧。”
“這不是懲罰。”陳洛果斷的都定了秦金的話。他抬起手指以房門為中心劃了個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