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她前麵是開國侯家的小少爺,小少爺左右分別是陸長發和秦仲歡,三個人並排騎馬走在前麵,確實十分整齊好看。
今日陳國人進城,引起長安城不少百姓都出門看熱鬧,他們早早的等在街旁,爭先恐後的朝前麵擠著。
從永寧門出來,秦金就被大街旁絡繹不絕的百姓嚇了一跳。
之前皇上微服出巡,走到哪裏都恨不能低調再低調,她哪裏感受過這樣大的陣仗?可是當她真的騎馬走在街上,前麵是三個挺拔的背影,她一瞬間真的有點恍惚,仿佛自己才是他們護送的“貴客”。
她突然發現,她穿越到這裏四年多的時間,竟然連這近在咫尺的長安城都沒有轉過一遍。她近乎貪婪的看著街邊優美的建築,繁華的市井景象,心裏暗想,她一定要攢錢,今後爭取在長安城裏買宅子。
她知道秦仲歡在長安城裏有一間宅子,而且還不小,如果她努努力,說不定能多攢些錢,倒時候住在他隔壁?
驛站離皇宮距離不遠,約麼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就到了門口。幾人紛紛下馬,秦金等在門口,其他人則是進了驛站迎接太子。
秦金把所有馬車都檢查了一遍之後,幾個人還沒有出來,她也隻能回到自己的馬旁邊,牽了韁繩站在原地發呆。還好等了沒多久,就聽見了談話聲從驛站裏傳來。秦金伸長了脖子朝門口看去,隔著前麵重重侍衛,她也隻能看見絳紫色衣袍的一角。
太子被小侯爺迎上馬車,陸公公和秦仲歡則是回到前麵,騎上馬,隊伍立刻掉頭走上了回皇宮的路。
“秦公公,方才你可看到了,這陳國太子說話時的神態?”走了一會兒,陸長發突然轉頭看向秦仲歡,說道,“咱家在司禮監呆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他的年齡比秦仲歡長十歲左右,聲音卻比他纖細許多,雖是壓低了嗓門,但聽起來還是有點刺耳。
秦仲歡騎著馬,眼睛平視前方,並沒有因為陸長發的問題而轉過頭來:“太子性格直爽,乃是和陳國的民風不無關係。”
陸長發碰了個軟釘子,但看上去並沒有生氣,反倒是興致勃勃的說道:“奴才聽說,皇上已經下旨讓禮部備下了公主出嫁的陪送,看來這陳國太子求親的事兒倒是板上釘釘了。”
“哦?”秦仲歡開口說道,“這我倒是略有耳聞,隻是不知道,皇上屬意哪位公主出嫁陳國。”
陸長發眉開眼笑:“還能是誰啊,依咱家看十有八九就是十一公主了。”聽到十一公主,後麵的秦金立刻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
“我看未必。”秦仲歡微微垂下眼睫,“朝中大臣家中也不乏適齡的千金,宮中未嫁的公主統共就還剩那麼兩位,陳國乃邊陲小國,求娶公主原本就是大著膽子的事了,皇上若輕易應了他,豈不是自降身份?”他悠悠的說道。
陸長發聞言點點頭:“這倒不無可能。”
接下來的路程兩個人一路無話,而秦金則是被剛才秦仲歡說的話有所啟發。雖然不知道李宜安如何知道她的身份,但現在事實已經如此,她不得不應下幫她這個忙,方才秦仲歡提到大臣家的適齡女子,她好像突然有了幾分眉目。
直到回宮,秦金和小東子交接班後就匆匆去了明華宮,敲門進去,果然,李宜安還在裏麵。
“公主殿下!”秦金吃了一驚,“您現在不應該再去晚宴的路上嗎?今日陳國太子進宮,合宮慶宴,您不能不出席啊!”
李宜安聞言眉間閃過一絲厭惡,擺擺手:“本宮就是在這兒坐一會兒,馬上就去。”秦金這才發現,李宜安今天穿了一件她平日裏最討厭的嫩綠色,頭上也沒有什麼裝飾,隻是以玉簪固定發髻,連耳環都是素雅的水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