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憤怒的翹起二郎腿:“陳紀謖這個混蛋!竟然把給朕帶的陳國特產都放在了覃園裏!”他麵露哀傷,雙手握拳,“就這麼一把火燒了,實在太可惜。”
秦金:“……”啪!
這臉打的太響,當她剛才什麼都沒說。
周太傅原本就在外麵侯著,此刻進來的也是飛快。老爺子六十多的人了腳步穩健,但在跨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李琛的話,也是被門檻絆了個趔趄。
“咳咳……”他低頭假裝咳嗽,不想看這個鬧心的兔崽子。
也不等賜座了,秦仲歡直接給太傅加了個椅子,讓他趕緊坐下,否則他真害怕太傅暴脾氣上來,直接衝上來打李琛……
“陛下,陳紀謖此舉實在陰險。”周太傅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方才在殿上,竟然讓手下直接將那叛徒打死,還將腰牌之事也糊弄了過去。”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李琛的臉色,看他似乎還沒有怒到極點,便一咬牙,“這男人也是心裏深沉,陛下籌謀多時,竟被他全部打亂。”
火上澆油。
根據他們商議的結果,放火的事,原本就是想要送個順水人情給陳紀謖,現在被他一攪,成了大梁應陳紀謖所求。本來主動權在手,現在變成了不得不做。
其實這些對於李琛來說原本是無所謂的,畢竟結果都一樣。可是經周太傅這麼一說,他突然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主動權的轉變,還是對他智商的極大侮辱!
李琛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
“太傅,快給朕出個主意!” 他扭著眉毛,眼珠轉了轉,“現在退婚還來得及嗎?”
……周太傅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還可以活動活動。
“皇上。”秦仲歡突然一個側身,拱手說道,“奴才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琛擺擺手:“你說。”他咬咬牙,“在宮裏白吃白住了這麼久,還敢利用朕給他平內亂?休想!不管什麼辦法,朕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秦仲歡突然深深看了對麵的秦金一眼,後者對於在這個時候接收到這樣的眼神有點莫名其妙,也有點兒不詳的預感。
“奴才以為,十一公主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已成定局,皇上聖旨已下,自然也不能收回。”他收回眼神,看向李琛,“為今之計,隻有盡快讓公主與殿下成婚才好。”
話音剛落,李琛就眉頭一皺,想開口說什麼,卻被秦仲歡打斷。
“而且,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在趕在大梁特使到達陳國之前,將兩個人一並送回陳國。”說這話的時候,秦仲歡垂著眸,謙遜而又委婉的說出了這個非常不要臉的主意。
李琛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周太傅適時的開口:“大梁與陳國一向交好,此番卻有些興師問罪之意,務必要選一位穩重的特使代表我大梁處理這件事。”他與秦仲歡對視一眼,“回皇上,老臣以為,此事非李大人所不能行。”
一向負責陳國事務的李大人,秦金怎麼記得,他前兩天頭風發作,數日沒有上朝,還請了一個月的假呢?
相對的,賜婚使那邊,聽說剛有風頭的時候就已經打包好行李蠢蠢欲動了
兩隻狐狸。
秦金默默感歎。
可是這不是李大人的事兒嗎,與她何幹?秦仲歡剛才那個眼神,別說他隻是隨便看她一眼。要知道,跟了他這麼多年,那個眼神絕對有問題。
果然,下一秒秦仲歡就開口了:“奴才還有一建議。”
李琛心裏現在直竄壞水兒,一心琢磨著怎麼給陳紀謖尋不痛快:“說。”
秦仲歡:“奴才以為,應派一機靈的人,隨著公主一起出嫁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