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幾人知曉。”
他不願提起往事,此番若不是孫戰和梁太傅都在場,恒親王吹胡子瞪眼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起身走人。
見他還是堅持,孫戰隻好點頭:“臣不會辜負王爺的信任。”他歎了口氣,突然拍了拍秦仲歡的肩膀,“其實,臣也同王爺有過一麵之緣。”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悵惘,“王爺出生百天,與臣高中武狀元是同日。”
那天,他穿著禦賜鎧甲,在眾臣的注視下走上大殿,當時才百日的秦仲歡坐在皇上的身邊,與百官一起見證了他戎馬一生的開始。
轉眼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八年。
那個尊貴的娃兒,如今已經長成青年,但身份卻是無論誰都猜不到的天壤之別。
“謝將軍記掛。”可惜,往事似乎並沒有觸動眼前這位貴人的心腸,他甚至臉眼神都沒有絲毫顫動,隻是一味靜靜的看著他,仿佛過去種種都隻是孫戰自己心中臆想的故事而已。
秦仲歡緩緩說道:“天色已晚,將軍出宮不便,皇上方才吩咐過,將軍今晚可留宿宮中,請將軍稍等片刻,有宮人帶將軍前去。”說完,不顧孫戰的欲言又止,簡單行了個禮,“奴才告退。”
他轉身,在孫戰的注視下從容的離開。
有些事情既然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提起。秦仲歡在轉過身的瞬間皺了皺眉頭,腦子裏千頭萬緒。
回房時已是戌時,秦金自然已經隨著小東子回了十二監,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秦仲歡竟然愣了一下,有些不適應。
那裏不久前,還站著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她個子不高,但落落大方,笑容總是能感染身邊所有的人,外表柔柔弱弱,內心卻倔的像一隻小牛。
他站在窗前,聽著風的聲音隔著窗子在耳邊呼嘯而過,心裏卻又前所未有的暖意。
也許,他是該找機會結束現在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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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琛起了個大早,因為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解決,而這件事由他一手操辦,第一次身邊沒有七叔,沒有太傅,隻有一個受了傷還沒好的秦金,讓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帝王光輝更閃耀了。
“小金子,朕今天看上去如何?”他在銅鏡麵前擺弄了半天,回頭問道。
秦金伸出大拇指:“皇上英明神武,器宇不凡。”
李琛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了門。
秦仲歡正在門口候著。
李琛一出門就看到自家七叔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說實話,這樣的場景看了這麼多年了,還是不適應。
而秦仲歡則是自然的彎腰,請安,然後起身站到李琛的身後,和秦金並行。
兩人昨晚剛剛互相坦誠心意,秦金激動的一晚上沒睡著,拉著小東子嘰嘰喳喳的聊了整晚,搞得原本早上要值班的小東子今早說什麼也不從被窩裏出來,於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秦金自然出來代班。她眼底泛青,眼中卻閃著愉悅的光。
雖然平時也是這般並排而行,但今日的秦金卻覺得每一步都走的那麼幸福。
她悄悄調整步伐,讓兩個人出腳的方向一致,然後抿抿嘴,耳根微微發紅。
秦仲歡看在眼裏,嘴角也輕輕翹起。
“下了早朝,跟我去換藥。”進門之前,秦仲歡微微俯身,在秦金耳側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讓她原本就緋紅的耳朵更是紅的要滴血。
她心滿意足的留在後殿,看著秦仲歡為李琛掀開簾子,兩人走進大殿。
就是!這種!感覺!
此刻若不是後殿裏還有別人,秦金甚至想激動的跳起來。